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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机器人的风险及归责方式——以

“达·芬奇”手术机器人为例

摘要：随着“互联网+医疗健康”的发展，推动人工智能与机器人产业的进

步，医疗机器人的发展逐渐也受到世界各国越来越多的关注，手术机器人自问世

以来对传统医疗行业产生了巨大影响。其中“达·芬奇”手术机器人最有具代表

性，远销全球多个国家，广泛应用于多类手术，达到了优于传统外科手术的效果。

手术机器人在带来便利同时，因为鲜少有实验数据的支撑，在某些手术中也会造

成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手术机器人还是存在很大风险，并不能说是完全安全无

隐患。本文以“达芬奇”手术机器人为切入讨论手术机器人的风险与归责方式

以及手术机器人能否作为独立的刑事责任主体。

关键词：手术机器人、人工智能、医疗

一、问题的提出

2018年，国务院办公厅、国家卫健委等部门相继出台政策，推动“互联网+

医疗健康”发展，推动医疗人工智能产业蓬勃发展。[1]因而，人工智能在我国

医疗领域的应用和发展也一直走在世界前列。2021年医疗人工智能行业的医疗机

器人规模已经达到75.3亿元，同比增长超过百分之三十，投资金额和数量也在

同步增长。[2]医疗人工智能产业作为新兴产业，在政策扶持和各项规范文件的

约束下，正显示出崭新的生命活力。

医疗人工智能在带来重大发展机遇的同时，也给医疗产业带来了全新的挑战。

以手术机器人为例，其存在视野范围大，选位精确，操作水平精细，避免医护人

员接触辐射和感染等等优势。虽然手术机器人能够在某些方面达到传统手术无法

达到的效果，但是机器本身在手术时出现故障，造成零件脱落，程序卡顿或错乱，

以及因为操作失误导致更大的伤害。这些都是手术机器人无法避免的，也因此可

能带来某些法律问题。手术机器人做手术时出现医疗事故是由谁来承担责任比较

合理。是医院还是医生个人又或者是手术机器人的生产研发公司。手术机器人能

否独立承担刑事责任？这些都是本文所要讨论的问题。

二、手术机器人风险分析

“达芬奇”手术机器人是由intuitivesurgical公司研发生产的专门用

于外科手术的手术机器人，目前已级遍布六十四个国家和地区，可以说是外科机

器人行业的领军者，它代表着当今手术机器人最高水平。因而，以“达芬奇”

为例来讨论手术机器人的相关问题是合理的。纪录片《尖端医疗的真相》中揭露

了手术机器人的真正面目，它并非像外界鼓吹的那样“十全十美”。受当前技术

发展所限，手术机器人还是存在很多明显的短板。

Intuitivesurgical公司在申请FDA（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审批“达

芬奇”手术机器人上市之时，申请的是较为严格的上市前审批流程。但是因为

一位FDA管理人员的介入，用510（k）流程通过了审批。Intuitivesurgical

公司起初向FDA承诺，手术机器人销售的流程中会为医院提供大量的培训。但是

不久之后，公司缩减了所有的培训要求，因此很多医生仅仅是在猪身上操作几次

后，回答了几个问题，在另外的医生监视下完成两场手术就可以自行操作了。虽

然官方声明十场手术后就能熟练掌握，但实际上医生要经过两三百场手术才能够

自如的操纵“达芬奇”进行手术。2015年英国进行首例手术机器人的心瓣修复

手术。这原本是一场尖端医疗技术的展示，但是却因为医生缺乏培训操作失误而

酿成惨案。最终，接受手术的患者在术后一周去世，英国首例手术机器人的心瓣

修复手术以失败告终。由此观之，缺乏大量的培训流程和考核，使得并不能熟练

操作的医生参与手术，这些无疑会增加手术并发症的几率和风险。但是，

intuitivesurgical公司在2018年培训时却依旧坚持由医生自行判断是否已做

好机器人手术的准备。

此外，因为手术机器人昂贵的价格，医院在购入手术机器人后，如果没有使

用它进行一定数量的手术，就无法达成其购买的目的，医院不能通过手术机器人

来增加收入。除此之外，手术机器人还需要定期的维护和检修，这些费用都得要

医院自行承担。所以，在经济压力的驱使下，许多医生会要求患者参与本不必要

的手术机器人手术。这些手术中，手术机器人会造成比传统手术更大的创伤，增

加手术的时间和风险，而且患者还要因此承担高昂的手术费用，承受着并发症的

困扰。其中“达芬奇”参与的良性状况子宫切除术中，阴道断裂的几率比医生

正常手术高出三到九倍，甚至造成接受手术的患者的内脏从阴道处脱出，给接受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