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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体用”说

文/李涛

内容提要：中国文化，从“体”来说有其国际学术价值，有其自身的学术价值；从“用”来

说，对现实生活中的德育教化、对个人的心智思维以及人格修立都有启发和实

际价值。

关键词：国际意义独立的学术价值纠偏的必要启人心智、发人深思

外儒内道外道内儒

自从人类有历史以来，共形成了四个文化体系：（一）中国文化；（二）印

度文化；（三）从古希伯莱起经过古代埃及、巴比伦以至伊斯兰阿拉伯文化的闪

族文化；（四）肇端于古代希腊、罗马的西方文化。这四种文化其中印度文化极

其辉煌，却因雅利安人的入侵而被摧毁，闪族文化的历史发展程序中也有外侵断

代和变异，而古希腊、罗马文化却因日耳曼人南侵而中绝，惟独历经五、六千年

的中国文化历久弥坚，从未中断，显示着勃勃生机，冯友兰曾在《中国哲学简史》

说：“中国文化之所以能够延续至今而不衰，究其原因，除了其个体生态的精华

生机所在以外，还有外来文化对我们文化的三次大输血：西汉印度佛教思想的传

入；明清之际西方思想的传入；五四运动中对于外来文化的吸收、转化和发展。

个体生机精华在于儒道文化生存、发展及对人们日常生活、涉世处身的积淀和实

际运用上，从春秋战国的孔孟荀的“孝悌之本，主德仁政”及“天人关系”到汉

代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统一思想，以至宋明理学“为天地立心，为

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去小欲、求大理”之说，其中无论

或分或合，明提暗合的“达者兼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的强烈入世情怀，关心

国家安危的积极精神，几千年来都为世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经久楷用，道家老庄“宇宙观念”和清净无为的修身隐遁情怀以及“黄老之术”，

“与民休息”的思想在朝代更迭运用中都使炎黄继脉、文明续生所起到的积极作

用更是相得益彰。而自西汉大月氏传入的佛教文化，经过儒化的大乘佛教讲究“三

世轮回，因果报应”成为“禅宗”之学又从另一侧面应证了儒家思想的神圣性，

三大文化的交流融汇，以潜移默化的方式推进中国文化继续发展壮大，明清西方

文化的介入，几种文化相互碰撞，其中有冲突、有交流、更有融会贯通，不可否

认的“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及建国后的文革”对传统文化都是“破坏有余，建设不

足”。但是中国文化以其自身强劲的生命力和精华，积淀在国人的意识、血液里

规范着人们的日常行为却是不争的事实，只是这种不争的事实有待于唤醒而已。

随着90年代思想界的几次纠偏，中国文化再次为国人注重，粤、港、台的小学

加大传统文化的教育思想，以及北大等高校重新将国学研究提升到学术界等等，

比如《国学丛刊》的兴办、出版，都说明中国文化历经几千年的发展不是走走停

停，而是随着人们的文明程度提高呈螺旋式上升发展。进入21世纪，西方的哲

学、学术研究逐渐将目光转射到以中国为主的东方文化上，很多学者承接海德格

尔的思路，主张学老庄以“清净无为，修身养性”来对抗后现代主义思潮，可以

说是国际上对我们文化的一种认同。

台湾学者钱穆曾在一次公开的演讲中说道：“近百年来，世界人类文化所宗，

可说全在欧洲，但最近五十年，欧洲文化却近于衰落，此下不能再为世界人类文

化向往之宗主，时下文化宗主的所属方向应是我们‘天人合一’思想的东方文化”。

与之相比肩的季羡林也曾在《国学丛刊》中谈到：“中国学术转型必须根据中国

的具体情况来转型。不是在西方圈子里钻迷魂阵，修修补补，而是要大破大立。”

所以时下再回过头追本溯源地学习中国文化除了秉承传统文化意义之外还具有

很强的国际意义和独立的学术价值、乃至纠偏的必要。

如果说西方文化是一种智性文化，那么中国文化则可称为“德性文化”，主

智以求“真”为最高目标，追求的是一种逻辑推理的理性魅力，所以西方文化关

注的是自然与人类思维的奥秘，主客体的二分，先验与超验的对应，强调“人定

胜天”，对自然是一种侵略、索取的态度，而中国文化主“德”，以求“善”为

最高目标，更加注意道德的修养，在自然与人类思维上强调的是一种统一和谐的

“天人合一”态度，老子曾在《道德经》里提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

法自然。”因之，西方科学超前于我们除了外因以外，人种、民族的思维方式也

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但主德仁的中国文化在“伦理”观方面则超出西方几十年，

甚或上百年，当我们在1917——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