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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学问最有价值？

斯宾塞

学问的比较价值

我们认为最关重要的问题并不在于这个或那个学问有没有价值，而在于它的比较价值。人们总认为只要提出某门科目给了他们某些好处能够了，而完全忘了那些好处是否充分，还应当加以推断。人们留意到的科目或许没有一门是一点价值都没有的。任何人记熟了英格兰全部各城镇中间的距离，也或许在一生中支配某一次旅行时发觉那一千条材料中有一两条有一点点用处。但是在这种状况下，每个人都会承认须要花的劳动和能得到的利益之间是不成比例的。没有人会允许别人建议费一个男孩几时间去取得这些学问，而使他可能得到的、价值更大的学问受到牺牲。必需记住我们学习的时间是有限的。时间有限，不只由于人生短促，更由于人事纷繁。我们应当力求把我们全部的时间用去做最有益的事情。在花很多月去学习趋时尚凭爱好的科目以前，去特别审慎地衡量一下结果的价值，再比较一下这些月假如用在其他方面会有些什么不同结果，有些什么价值，确定地是件聪慧的事。

所以这是一切教化问题中的重要问题，现在该是我们多少按步聚加以探讨的时候了。虽然最终才能考虑到，但是特别重要的问题，是怎样在不同科目都引起我们留意的时候加以推断。在能够制定一个合理课程之前，我们必需确定最须要学问些什么东西；或是用培根那句不幸现在已经过时的话说，我们必需弄清晰各项学问的比较价值。

衡量学问价值的尺度——完满的生活

为了这个目的，首先要有一个衡量学问价值的尺度。幸而价值的真正尺度，照一般的说法，是不行能有争论的。每个人在提出任何一种学问的价值时，总是指出它对生活某些部分的关系。在答复“那有什么用？”这问题时，数学家、语言学家、博物学家或哲学家都是说明他那门学问怎样对行为有好影响，怎样能避凶得吉，获得华蜜。语文教员指出写作事业的胜利（即是对谋生、对美满的生活）有多大扶植，他就算已经作了充分的说明。而一个收集古董的人（例如钱币学家）没能说清晰这些事实对人类华蜜原委有什么看得出的影响，他就只好承认那是无甚价值。全部的人都是干脆或间接用这个来作最终检验的。

怎样生活？这是我们的主要问题。不只是单纯从物质意义上，而是从最广泛的意义上来看怎样生活。概括一切特殊问题的普遍问题，是在各方面、各种状况下正确地指导行为使合乎准则。怎样培育心智，怎样处理我们的事务，怎样带好儿女，怎样作一个公民，怎样利用自然界所供应的资源增进人类华蜜，总之，怎样运用我们的一切实力使对己对人最为有益，怎样去完满地生活？这个既是我们我们须要学的大事，当然也就是教化中应当教的大事。为我们的完满生活作打算是教化应尽的职责；而评判一门教学科目的唯一合理方法就是看它对这个职责尽到什么程度。

这种检验，过去从来没有全部运用过，连部分运用都少见，而且也是模糊地半意识地运用的；现在应当有意识地、按步骤地在全部状况下加以运用。我们有责任把完满的生活作为要达到的目的摆在我们面前，而常常把它看清晰，以便我们在培育儿童时能审慎地依据这个目的来选择施教的科目和方法。我们非但不应当毫不犹豫地就赶教化上的时髦，那些比任何其他时髦并无较好依据的东西；同那些多少关切子女心智培育的、教化才智的人们所表现的粗枝大叶的、单凭阅历的评判方式比起来，我们的评判方式还必需提高一步。只是去揣度这种那种学问在钭来生活中会有用，或是这种学问比那种学问更有实际价值确定还不够；我们必需找到某些方法来估计它们各自的价值，使我们尽可能明确地知道哪些最值得留意。

这个任务无疑是艰难的，或许恒久只能得到一个或许的成就。但是，考虑到重大的利害关系，就不能因为任务艰难而胆怯 地把它放过去；应当因此全力以赴去驾驭它。只要我们系统地进行，我们很快就可能得到相当重大的结果。

完满生活的五个方面

我们的第一步明显应当是依据重要的程度把人类生活的几种主要活动加以分类。它们可以自然地排列成为：1、干脆有助于自我保全的活动；2、从获得生活必需品而间接有助于自我保全的活动；3、目的在抚养和教化子女的活动；4、与维持正常的社会和政治关系有关的活动；5、在生活中的闲暇时间用于满意爱好和感情的各种活动。

用不着多少思索就能看出这个次序是多少符合它们的真实主从关系的。常常保证我们个人平安的行动和预防措施明显必需列在首位。假如有人像婴儿一样，完全不懂四周的事物和运动，也不知道在它们当中怎样办；尽管在其他方面有多大的学问。一走上街确定会丧命。既然在全部其他方面一窍不通不致像在这方面一窍不通立刻会影响生命，那就必需承认干脆关系自我促使的学问是头等重要的。

没有人会怀疑次于干脆的自我保全，就是取得生活手段的间接的自我保全。一个人的生产的职责必需行于做父母的职责加以考虑，因为一般说来，做父母的职责只有在完成了生产的职责以后才有可能。养活自己的实力既然必需在养活子女的实力之先具备，所以养活自己所须要的学问，比起家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