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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学习者书面语流利度的测量研究

摘要：本文对二语学习者书面语中的语法流利度的测量指标及其效度进行了实证性研究。研究以安徽北部县城一所高中的高三学生在大型考试中的英语作文为样本，检验了词语数量、句子数量、动词短语数量、小句数量、T单位数量、平均句子长度、平均T单位长度和平均小句长度在英语学习者书面语语法流利度方面的效度。研究结果表明，以上八项指标能较为有效地反映出受测样本的语法流利度，其中词语数量、T单位数量对语法流利度的发展具有预测功能。此外，动词短语数量在统计检验中优于其它指标，而句子数量和三项比率性指标的测量结果不如其他项显著，可能与“双限”（限时与限制篇幅）的考试环境有重要关联。

关键词：二语写作，流利度，测量指标，效度

引言：如何对学习者二语语言能力进行量化测量，一直是二语习得研究中的热点问题。现在的测量主要集中在语言表现的复杂度、准确度和流利度三个方面，简称CAF（complexity，accuracyandfluency）。目前国内的一些大型考试中对二语书面语的评判规则仍以一些主观判断为主，例如高考，阅卷者的主观判断对学生的作文得分存在较大影响。以量化的手段对二语学习者的语言表现进行测量，然后才能以测量结果为依据，对学习者的语言能力和水平做出分析（陈慧媛，2010）。然而，前人提出的各种测量指标的有效性有待进一步检验，一些已被证明有效的测量指标在不同测量环境中的适应性也有待进一步研究。本文先回顾一些相关理论，然后再探讨已有指标在二语学习者书面语语法流利度及不同测量环境下的测量效度问题。

1.理论探讨

1.1研究回顾

对二语习得者的语言表现如何进行测量的探索，兴起于上世纪60年代。而CAF语言测量框架形成于20世纪80年代，众多学者从不同角度对二语学习者的语言水平表现进行考查和实证性研究，其中Perkins(1980)，CummingandMellow(1996)，Casanave(1994)，Ishikawa(1995)等人的研究主要与书面语考察测量有关。Wolfe-Quinteroetal.(1998)更是在SecondlanguagedevelopmentinwritingMeasuresoffluency，accuracy，complexity一书中对前人的众多研究成果进行了全景式扫描，并对大量测量指标的表现进行了总结。

进入21世纪后，二语语言表现的量化研究仍未降低热度。Ellis(2009)，NorrisandOrtega(2009)，Larsen-Freeman(2009)，HousenandKuiken(2009)，Skehan(2009)，Pallotti(2009)等对学习者语言表现的测量作了深入探讨。柯于国(2017)通过对2006-2016年间的国外10种期刊的引文数据进行知识图谱剖释，认为国外的CAF研究呈现出了“宏观向微观嬗变、理论与实验并论、抽象与具体相联结等特征”。国内学者如秦晓晴(2007)探讨了英语专业大学生句法复杂性的发展特征；陈慧媛(2010)对语言表现测量指标的特性和归属作了研究。邢加新(2014)在回顾国外研究的基础上指出CAF有其自身缺陷，对其解读应该慎重。张广勇(2014)提出了CAF未来可以改进的几种方向。相较国外而言，二语学习者语言表现的测量在国内的实证研究数量偏少，前人提出的测量指标没有得到充分检验。

对二语学习者的语言发展做出恰当描述和准确定位他们的语言水平，仍需要有针对性的测量指标(Ellis，2009)。虽然有学者不断提出对CAF框架的质疑，但仍然希望学界能不断关注和思考这一框架如何能更有效地测量学习者的二语写作水平(王永亮，2020)。

可见，继续对已有指标进行实证检验，纳入新的测量变量并准确测量二语学习者的语言表现，依然是学界需要解决的重点问题。

1.2流利度的内涵

Lennon(1990：390)认为说话流畅是指与“母语者一样的速度”。语言的这三个测量维度，即流利度、复杂度和准确度，似乎对应语言处理的两个不同的方面：语言表现能力（又被称为说明性知识，语言再现，使用或语言能力）和语言获取能力【也被称为程序性知识、对语言的再现、使用或表现的获取或控制能力；见BIALYSTOKandE.(1982)】。从这个角度看，复杂度和准确度反映了第二语言学习者当前的语言知识水平；复杂度揭示了二语知识扩展或重构的范围，准确度则表明二语知识与目的语规范的一致性。相比之下，流利度是获取知识的控制功能，随着学习者自动获取知识的过程，控制能力也会提高。当衡量流利度时，实际衡量的是可观察到的自动获取能力的结果；当衡量准确度或复杂度时，实际衡量的是再现和重构的可观察到的结果。

流利度是“语言的实时处理”(SchmidtandRichard，1992：358)，要点是“意义的首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