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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肾-代谢综合征看疾病的规范命名

【提要】“心-肾-代谢”综合征的提出意在强调在糖尿病诊断伊始就要关注其心

肾血管并发症的防治。但是这种把病因明确、有标准治疗的疾病重新划入一个包

罗万象的，并意味着病因不明的“综合征”，是否是疾病命名的进步?人们期待

疾病命名权威机构的意见。

【关键词】心-肾-代谢性疾病；命名法；糖尿病；代谢综合征

近年来糖尿病治疗的理念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从单纯的关注血糖(即关注

血糖的严格达标)，到高度个体化的安全达标，已经转变到关注重要的临床结局

(即涉及心脑血管及肾脏的致残致死结局)。２０１８年的真实世界研究发现２型

糖尿病人群中“心-肾-代谢性疾病(ｃａｒｄｉｏｖａｓｃｕｌａｒ-ｋｉｄｎ

ｅｙ-ｍｅｔａｂｏｌｉｃ，ＣａＲｅＭｅ)”共病患者高达９３％[１]。顺理

成章，糖尿病治疗也要统筹兼顾进行多器官保护。于是ＣａＲｅＭｅ的治疗新理

念应运而生，即糖尿病治疗除了要做到良好的血糖控制外，还需要早期选择能使

心肾获益的降糖药物以实现心血管、肾脏和代谢的全方位管理，以便更有效地预

防和治疗动脉硬化性心血管病(ａｔｈｅｒｏｓｃｌｅｒｏｔｉｃｃａｒｄｉ

ｏｖａｓｃｕｌａｒｄｉｓｅａｓｅ，ＡＳＣＶＤ)、心衰(ｈｅａｒｔｆａ

ｉｌｕｒｅ，ＨＦ)和慢性肾病(ｃｈｒｏｎｉｃｋｉｄｎｅｙｄｉｓｅａｓｅ，

ＣＫＤ)。这一理念深化了人们对糖尿病全方位管理重要性的认识，特别强调糖

尿病治疗伊始就要关注心脑肾诸器官功能的保护，及早选用对这些器官有循证证

据的药物。有动脉硬化危险因素的糖尿病患者可以优先选用胰升糖素样肽-１受

体激动剂(ｇｌｕｃａｇｏｎ-ｉｋｅｐｅｐｔｉｄｅ-１ｒｅｃｅｐｔｏｒ

ａｇｏｎｉｓｔ，ＧＬＰ１-ＲＡ)，有肾脏受累者优先选用钠依赖性葡萄糖转

运体２抑制剂(ｓｏｄｉｕｍ-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ｔｇｌｕｃｏｓｅｔｒａｎ

ｓｐｏｒｔｅｒｓ２ｉｎｈｉｂｉｔｏｒ，ＳＧＬＴ２-ｉ)。甚至有观点认为

如果患者有心脑肾脏受累，即使其血糖已经达标，也应该使用上述两类药物。这

一治疗理念的面世很快受到广大医生的欢迎。由于糖尿病学界和心血管病学界国

际著名指南的推动，以上治疗策略已经渐渐深入人心，并在医生的临床实践中加

以应用，这无疑将对全球糖尿病患者的健康产生重大的影响。

近来美国心脏协会(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Ｈｅａｒｔ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ｉｏ

ｎ，ＡＨＡ)发布的主席建议(ｐ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ｉａｌａｄｖｉｓｏｒｙ)，

又提出了心肾代谢健康(ｃａｒｄｉｏｖａｓｃｕｌａｒ-ｋｉｄｎｅｙ-ｍｅｔ

ａｂｏｌｉｃｈｅａｌｔｈ，ＣＫＭＨ)的概念[２-３]，再次强调心脑血管￣

肾脏￣代谢三个方面常常会都出现健康问题。这和之前的“ＣａＲｅＭｅ”共病

的发现没有什么不同。有点出人意料的是这位主席认为迫切需要是更清楚地定义

“心血管-肾脏-代谢”综合征。他明确指出这个“心血管￣肾脏￣代谢”综合征

囊括许多人们耳熟能详的“疾病”。这一新提法受到了广泛的关注，也引起了人

们的思考。上海第十人民医院的曲伸教授已经提出了一些商榷意见。我本人一贯

关注代谢综合征，愿就此谈一点个人粗浅的看法。

该主席建议提出的ＣＫＭ综合征指由肥胖、糖尿病、慢性肾脏疾病和心血管

疾病(包括心力衰竭、心房颤动、冠心病、脑卒中和外周动脉疾病)之间病理生理

相互作用导致的全身性健康紊乱状态。英文原文为Ｃａｒｄｉｏｖａｓｃｕｌａ

ｒ-ｋｉｄｎｅｙ-ｍｅｔａｂｏｌｉｃ(ＣＫＭ)ｓｙｎｄｒｏｍｅｉｓｄｅ

ｆｉｎｅｄａｓａｈｅａｌｔｈｄｉｓｏｒｄｅｒａｔｔｒｉｂｕｔａｂ

ｌｅｔｏｃｏｎｎｅｃｔｉｏｎｓａｍｏｎｇｏｂｅｓｉｔｙ，ｄｉａｂ

ｅｔｅｓ，ｃｈｒｏｎｉｃｋｉｄｎｅｙｄｉｓｅａｓｅ(ＣＫＤ)，ａｎｄ

ｃａｒｄｉｏｖａｓｃｕｌａｒｄｉｓｅａｓｅ(ＣＶＤ)，ｉｎｃｌｕｄｉ

ｎｇｈｅａｒｔｆａｉｌｕｒｅ，ａｔｒｉａｌｆｉｂｒｉｌｌａｔｉｏｎ，

ｃｏｒｏｎａｒｙｈｅａｒｔｄｉｓｅａｓｅ，ｓｔｒｏｋｅ，ａｎｄ

ｐｅｒｉｐｈｅｒａｌａｒｔｅｒｙｄｉｓｅａｓｅ[３]，而从词序表面上看

“ｃａｒｄｉｏｖａｓｃｕｌａｒ-ｋｉｄｎｅｙ-ｍｅｔａｂｏｌｉｃｓｙ

ｎｄｒｏｍｅ”，这是一个“综合征”。据本人掌握的有限知识，把某些原因不

明的类似疾病的临床表征称之为“综合征”是很久以来常见的做法，综合征如何

命名是有规可循的。早在１９８７年李晖教授等就出版了临床综合征学(ｃｌｉ

ｎｉｃａｌｓｙｎｄｒｏｍｏｌｏｇ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