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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尴尬
说是文明的尴尬,有些客气,其实应当说是文明的遭受。
那一天,我坐火车从北京回天津。火车的车厢是封闭的有空调的,在那种车厢里是不准吸烟的。这一点,没人不懂。然而,坐在我前面几排的两位30来岁的小伙子,却忍不住烟瘾,竟拿出了烟,点着,旁若无人地吸了起来。
对此,旁观的国人有的视而不见,有的微蹙眉头,却无人干涉。我呢,只是条件反射式地摸了摸衣兜里的烟,但想了想,没有拿出来。恰在这时,一位金发碧眼的也是30来岁的老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过去了,用相当娴熟的汉语对那两位小伙子说:“这里不准吸烟!”
老外说这话时,脸色是肃穆的,肃穆中透着义正词严,且他又是个外国人,他那样子就显得有点高傲。自然,他信任他是真理在握的,因此他准以为下面的情景,肯定是两位小伙子连曰“对不起,对不起”,接着就掐灭了那烟吧。没想到,他错了,那两位小伙子听了他的话后,腾地站了起来,四目圆瞪,狠狠地盯住了他。老外一看不妙,自嘲地耸了耸肩,摊了摊手,咧了咧嘴,绅士遇到无赖有理说不清似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或许那个老外以为他管不了就不管了,也就罢了。没想到,他又错了。他刚刚回到他的座位上,那两位小伙子就跟了过来,一位站到了他的座位旁边守住了他,另一位则坐在他对面的一处空座上对准了他。接着人们看到:俩人分别地恨恨地吸足了一口烟,然后便分别地冲着那个老外的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近距离地精确地缓缓地一点儿都不剩地喷了过去……
让我想象不到的是,那位老外只是静默地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走开了……
再说一件事。有一回,一位挚友到我家来,看到我家阳台光秃秃的,就说他家里有一个闲置的书柜正好可以放在我家阳台的一角,藏书也行,存储什么杂物也行,干脆送给我罢。过了一些天,我到他家去时望见了那个书柜,质量不错,量了量长宽,正好。
挚友说你等我哪天借辆车给你送去吧。我说行。等我走出他家时,发觉一辆三轮车正从面前走过。灵机一动,我对骑着那辆三轮车收破烂的小伙子说:你先别收破烂了,你给我拉一趟书柜吧,我给你十块钱。小伙子听了很兴奋——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
回来的路上,我骑着自行车,小伙子骑着三轮车,边走边谈。主要是我问他答:老家是哪里的呀?那里的生活怎么样呀?你出来多久了呀?在天津都干了些什么呀?晚上住在哪呀?拣破烂儿一天能卖多少钱呀……他的回答,令我感到他生活的艰难,不禁使我对他产生了很多怜悯。此外,他那醇厚巴交的样子,也使我对他产生了很多好感和信任。
没有多少路,就到了我家。小伙子帮我把书柜抬进了家。我拿出了二十块钱交给他,说我就不下楼了,你下去把那两块玻璃给我拿上来罢。小伙子看了看二十块钱,愣怔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就把那超出了一倍的钱揣进了衣兜,随后就下楼拿那两块玻璃去了。
然而,等我把书柜在阳台上稳稳地摆好,小伙子却还没有上来。我走到对面屋去,把头伸到窗外一看——哪里还有那个小伙子的影子?
那两块玻璃是书柜上的玻璃门,刚才上楼时,胆怯 不当心碰碎了,才临时卸下来放在三轮车上的。可他却拿走了!而且,我待他可不算不好啊!
现在的人们,常常谈到文明缺失问题。在我,我以为详细到每一个人来说,自是有其特定的缘由与经验,特殊是遭受;但从全社会来说,我以为上溯自上世纪60年头起先热衷于阶级斗争起,我们的文明即起先了缺失。因为我想起了我自己经验过的一件事。
1963年的秋天,我考进了南开高校。有一天,我带几位女同学参观我的宿舍。进门时,我下意识地或曰习惯性地抢先一步推开了宿舍的门,回头又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随后,几位女同学便走进了宿舍。
我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也很自然,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别的什么。意外的是,我的那两个邀请动作却被一些同学所讪笑。他们说只凭这一个动作,就可以看出我的资产阶级思想与资产阶级世界观有多么严峻。于是,从那以后,我就“改邪归正”了。
21年后的1984年冬天,上海一位女作家到天津来看我。把她领到我单位楼前大门时,我掀开厚厚的棉门帘子就走了进去,可她却好半天也没有跟进来。我很惊奇,走出去一看,她正站在门外流泪。
怎么回事?
“你……你……你怎么掀开门帘子,就……就自己走了进去?”她哭着指责我。
原来,她以为我会掀开门帘子,请她先进,然后我再进去。她没有想到我竟会自顾自地走了进去,结果,就在她紧跟着我往里走的时候,那张厚厚的棉门帘子却猛地砸了下来,击中了她那娇嫩的资产阶级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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