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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金融化对财务风险的影响

———基于经济政策不确定性的调节效应研究

于建玲佟孟华朱泽君

内容摘要：本文以2007—2019年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考察了企业金融化对财

务风险的影响，进一步探讨了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对企业金融化和财务风险的调节效应。研

究结果表明，随着企业金融化程度的加深，财务风险也会增加。经济政策不确定性会降低

企业金融化引起的财务风险，并且该降低效应在治理水平高、金融资产盈利能力强的企业

中表现更明显。经济政策不确定性通过改变金融资产结构来降低企业金融化引起的财务风

险。作用机制分析表明，企业金融化增加财务风险的内在机理在于代理成本上升。本文的研

究结论为企业合理配置金融资产及政府制定、调整经济政策的频率和透明度提供了参考。

关键词：企业金融化财务风险经济政策不确定性

中图分类号：F830；F275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75/j.cnki.1006-1029.2021.10.009

引言

在实体经济疲软，金融业与房地产业等虚拟经济发展迅猛的背景下，实体企业难以通过主营业务

获得足够利润。在逐利动机驱使下，纷纷涉足金融业与房地产业，增加对金融资产的配置，这种现象

被称为企业金融化。企业金融化是经济“脱实向虚”在微观层面的表现。经济“脱实向虚”会导致诸

多问题，脱离实体经济的金融发展会加剧宏观经济波动，为经济运行带来极大风险（肖崎和廖鸿燕，

2020）。《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中明确要

求，坚持把发展经济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要构建金融有效支持实体经济的体制机制。

金融化拓宽了资本来源渠道，增强了企业融资能力，可以有效缓解融资约束，为企业提供流动性，

降低其陷入财务危机的可能性。然而，在企业金融化程度加深的同时，财务风险并没有下降，反而有

所上升。企业金融化会对财务风险产生怎样的影响？经济政策不确定性作为当前中国企业面临的外部

环境因素，是否会对企业金融化与财务风险产生调节作用？为此，本文将探讨企业金融化对财务风险

的影响，进一步考察经济政策不确定性的调节效应。

作者简介：于建玲，东北财经大学应用金融与行为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佟孟华（通讯作者），经济学博士，东

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经济计量分析与预测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朱泽君，东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

究生。

*基金项目：本文获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影子银行业务规模对商业银行系统性风险的影响机制研究”

（L19BJY023）资助。

88国际金融研究20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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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可能的创新之处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从财务风险视角考察了企业金融化的经

济后果，丰富了企业金融化、财务风险等方面的研究，对于防止经济“脱实向虚”及防控系统性风

险具有一定参考意义。第二，在考察微观企业金融化行为时，引入了经济政策不确定性这一宏观因

素，进一步探讨了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对企业金融资产配置规模与结构的影响，为宏观经济政策对微

观企业行为的影响提供了更为深入、细致的实证支持。第三，探讨了企业金融化影响财务风险的作

用机制，有利于深入了解企业金融化与财务风险的关系。

一、文献综述

（一）关于企业金融化经济后果的研究

关于企业金融化的研究主要是围绕企业金融化的经济后果展开的。部分研究发现，企业金融化

可能会挤出实业投资。Demir（2009）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