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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谁是生态危机的罪魁祸首？

随着工业革命的推进，人类生产力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然而，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从生态破坏到环境污染再到物种危机，从伦敦的“雾都”到瓦尔迪兹号油船溢油事件再到墨

西哥湾海洋污染，等等等等。

世界生态破坏分布图

1952年12月4日到9日，英国首都伦敦发生了严重的烟雾事件，据官方统计，在大雾

持续的5天时间里，有5000多人丧生，在大雾过去的2个月内有8000多人相继死亡。此次

事件也是20世纪十大环境公害事件之一。

2009年12月7-18日，来自192个国家的代表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召开了一次世界气候大

会，共同商讨应对气候危机的对策，这次会议也被誉为是“人类拯救地球的最后一次机会”。

这一事件表明，生态危机已不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次要问题，而是成为全世界人们不得不面

对的、危及到人类自身生存的一个世界性问题。我们不禁要问，地球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

出现如此严重的生态危机呢？这些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

面对这些情形，一些学者，比如威廉·莱斯，将其归咎于个人的价值观念和需求方式，

而另外一些学者，杰里米·里夫金则将其归咎于工业革命所依赖的能源机制，实际上，这些

论点都没有真正切中生态危机产生的内在根源。更有甚至，一些政客则将其归咎于发展中国

家，认为落后国家应当为全球的生态危机负主要责任，这更是一种充满意识形态色彩的政治

论断。那么，生态危机产生的根源是什么呢？早在140多年前，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就曾

做过深刻分析。就是从今天看来，这些思想依然重要的时代价值，能够为我们理解当代社会

的生态危机提供重要启示。具体而言，主要表现在以下三点：

首先，生态危机决不是从来就有的，而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的特定产物。在马克思

看来，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一切人类社会都要面临的问题，人类要想发展，就必须要通过自己

的劳动，改造自然界，这是“人和自然界之间的物质变换”过程，只要人类还存在，这一过

程就不会停止，它是“人类生活的永恒的自然条件，因此，它不以人类生活的任何形式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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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倒不如说，它是人类生活的一切社会形式所共有的”。人类要想持续地发展下去，就必

须正确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遵照自然的规律，从事物质生产活动。在前资本主义社会中，

人与自然是内在同一的，后者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独立性，在这里，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生态危

机。随着资产阶级工业革命的发展，人与自然的关系发生了革命性变革，如恩格斯所说：“现

代自然科学和现代工业一起变革了整个自然界，结束了人们对于自然界的幼稚态度和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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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行为”，在这里，自然界第一次由人的主人变成了人的支配对象，“资本主义生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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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以人对自然的支配为前提”“它创造了这样一个社会阶段，与这个社会阶段相比，一切

以前的社会阶段都表现为人类的地方性发展和对自然的崇拜。

1851年伦敦博览会上，由蒸汽机驱动的各式机器。

本茨驾驶着他发明的汽车

只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自然界才真正是人的对象，真正是有用物；它不再被认为是自为的力

量；而对自然界的独立规律的理论认识本身不过表现为狡猾，其目的是使自然界（不管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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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品，还是作为生产资料）服从于人的需要。”资本开创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对人类生

产力的发展产生积极的推动作用，大大加速了世界的文明进程；但同时，也产生了一些负面

效应，扭曲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导致日益严重的环境污染和生态危机。就此而言，生

态危机决不是从来就有的，而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的历史产物。

前资本主义与资本主义比较

前资本主义资本主义

人与人的关系人身依附关系依赖货币

财富形式物质财富价值财富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4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