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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初法兰克福厨房设计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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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艺术》2023年第04期

摘要：法兰克福厨房是20世纪初由奥地利第一位女建筑师玛格丽特舒特·-利霍茨基

（MargareteSchütte-Lihotzky）设计的一套现代厨房。该厨房设计基于家庭主妇的切身需求与现

代设计思想，结合科学的管理原则、详细的运动研究方法，力求设计出一套易生产、易使用、

易拓展的厨房产品。文章以法兰克福厨房为研究对象，从生产重要性、使用合理性和后续积极

性三个层面分析法兰克福厨房的项目来源、设计思路和设计关怀，并将厨房设计过程视为一个

文化媒质，分析其设计与女性之间纷繁复杂的关系。

关键词：设计女性法兰克福厨房

世纪2020年代，随着德国美因河畔法兰克福市（以下简称“法兰克福”）工业化进程的不

断推进，大批农村人进入城市，导致城市人口剧增，旧住房不足、供需失衡，引发住房短缺危

机。[1]因此，法兰克福政府倡议建造经济适用的保障性住房，各种应急住宅计划相应出现，

这场运动被称为“新社会住房运动”。[2]

一战期间，为保证家庭正常运转，大量德国女性参与社会工作，女性职业群体出现。一战

之后，她们能履行的社会职能数量便大大减少，几乎只剩下消费和抚养子女的职能，因此女性

与社会联系的纽带变得松弛。然而，此时期的一些相关的西方理论强调男女两性平等，包括所

享受的政治权利、法律权利和经济权力都要平等。同时，这些理论也强调男女在能力上和智力

上是一样的。这为两性地位的变化开辟了广阔的道路，为妇女争取了选举权、就业权和受教育

权。故而，女性只能在家庭内、厨房内工作的固有模式被打破，得以从家庭的隔离和束缚中脱

离出来。笔者重点展开论述的“新法兰克福”（DasneueFrankfurt）设计项目自20世纪20年代

开始，于20世纪30年代结束，其设计与推广恰好处于这一历史潮流之中，并深受当时的社会

现状和这一历史潮流的影响。

一、法兰克福厨房设计缘起

1925年，恩斯特梅（·ErnstMay）受法兰克福政府的委托，担任首席城市建筑师，制订城

市规划和社会住宅建设计划以缓解住房短缺的问题。此后，他又对室内进行现代化改造和重新

设计，以满足新型居民的需求和保证住宅空间的实用性。在他的总体指导下，20世纪20年代

法兰克福市建造出了与快速发展的现代工业社会相对应的新式公寓和现代单户住宅。这些住宅

遵循了简捷、符合人体工程学、卫生实用等要求，并为没有或最多有一个家庭佣工的家庭配备

设备。在之后的5年之内，就有超过10%的法兰克福人住到新设计的住宅和社区中。厨房作为

这类住宅空间的中心区域，成为改造与重新设计的重要对象。20世纪以前的德国普通市民家

中往往没有单独的厨房，或者在这些市民的认知中没有厨房的概念，并且厨房本身也存在一定

弊端。厨房应该是家庭主妇的工作场所，是她们的实验室，其中每一个多余的空间和笨重的家

具都会导致持续的额外工作。对家庭妇女来说，时间应该是非常宝贵的，她不应该日复一日地

忍受老式厨房管理的劳累。此时，利霍茨基设计法兰克福厨房的社会责任感就体现出来了。她

于1926年被恩斯特梅·推荐到法兰克福工作，成为新建筑的厨房设计专家。其所设计的厨房在

当时是属于女性的独立空间，是她们的工作室，女性在厨房中从事家务劳动而获得社会认可和

实现社会价值。尽管后来有人认为过于狭小的厨房空间只能容纳一人，封闭式的空间阻隔了家

庭成员的互动，女性只能孤独地在局促的空间中工作。但是从当时的时代背景来看，利霍茨基

作为一名女性建筑师，能够切身地从女性视角出发，为当时的女性设计现代化厨房，实际是一

种值得肯定的革命性的举动。

在20世纪20年代初期，利霍茨基就从理论上研究了德国妇女居家工作的情况。她认为，

为了维持家庭生计，妇女必须外出工作。出于这个理由，应该尽可能减少妇女家务劳动的时

间，以便其在做好工作和家务的同时还能有时间照顾孩子。同时，受到“泰勒主义”[3]和艾

琳·维特（IreneWitte）的《合理的预算管理》（DierationaleHaushaltsfhrungü）一书的启发，

她很快就开始了对家庭厨房的重新设计。[4]1926年，利霍茨基为“新法兰克福”项目及其1万

多个住宅单元设计了新的厨房，面积大约在6至7平方米，能够满足法兰克福以低成本改造公

寓空间方案的要求。在设计厨房之前，她对家庭主妇准备晚餐的步骤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并对

家庭主妇和妇女团体进行了采访，最后依照中欧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