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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激素波动与抑郁症的相关研究进展

【摘要】抑郁症是常见的精神疾病之一，主要表现为情绪低落、兴趣减退，病

情的发生发展受多方面因素影响和调控。科学研究和临床实践表明，雌激素在抑

郁症发病和进展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男女发病率从青春期开始出现性别差异，

并在更年期差异变大。本文对雌激素水平在抑郁症发病机制及治疗等方面的研究

进展进行综述，以期为抑郁症的发生发展机制研究及临床治疗提供方向。

【关键词】抑郁症；雌激素类；发病机制；治疗

抑郁症是常见的精神疾病之一，全球有超过3.5亿的抑郁症患者，发病率呈

逐年上升趋势。2019年之后，全球范围重度抑郁症增加了28%，预计到2030年，

抑郁症将在全球疾病总负担中排名首位［1］。《2022国民抑郁症蓝皮书》显示，

目前我国抑郁症终身患病率为3.4%，患病人数约9500万，其中女性终身患病率

大约为男性2倍。既往研究显示，女性更易患抑郁症与某些因素有关，包括遗传

易感性、激素波动以及抑郁相关脑区对激素的敏感性等，尤其在雌激素波动时期

女性更容易表现抑郁焦虑症状。虽然抑郁症有物理、药物等常规治疗，但许多更

年期妇女对现有治疗不敏感导致疗效不佳，同时更年期伴随如潮热、骨质疏松等

并发症状，均与雌激素波动相关。因此，研究雌激素波动水平，对包括青春期、

产后和围绝经期在内的女性雌激素波动时期相关抑郁症的预防、治疗具有重要意

义。本文对雌激素水平在抑郁症发病机制及治疗等方面的研究进展进行综述，旨

在探讨女性生理周期中出现的雌激素波动与抑郁症发病率性别差异化的关系，讨

论雌激素替代治疗（estrogenreplacementtreatment，ERT）作为抑郁症潜在

治疗方法的潜力，为抑郁症的研究和治疗提供依据和参考。

一、女性雌激素的波动

女性雌激素水平波动最显著的时期包括月经周期和围绝经期。女性在月经周

期中，大脑功能状态受雌激素水平的节律性变化影响。人类女性的月经周期一般

为21~35d，大致分为3期：卵泡期（高雌激素低孕激素）、黄体期（低雌激素

高孕激素）、月经期（雌激素孕激素突然降低）。围绝经期是指女性卵巢功能开

始衰退直至绝经后1年内的时期，也就是性成熟期进入老年期的过渡阶段，这个

阶段平均时间为4~5年。我国妇女的平均绝经年龄是49.5岁，而在发达国家则

是50~52岁［2］。这个时期的特征为卵巢细胞数目减少，类固醇反馈调节轴改

变，雌激素水平明显降低和月经周期即将永久停止。绝经前雌激素平均水平为1

00~250pg/ml，在绝经后下降到10pg/ml。

在啮齿类动物中，类固醇激素周期波动被称为发情周期，该时期一般较短，

为4~5d，并具有4个不同的激素时相（发情前期、发情期、发情后期和间情期），

但总体激素特征与人类月经周期非常相似。因此在动物实验中，人类卵泡期和黄

体期可分别以啮齿类动物发情前期（高雌激素-低孕激素）和发情间期早期（低

雌激素-高孕激素）模拟。

二、雌激素水平波动与抑郁症关系

在青春期前，男性与女性抑郁症发病率未见明显差异，甚至男性发病率稍高

于女性。而在之后的生殖周期中，与男性相比，女性抑郁症发病率始终保持在较

高水平，并在围绝经期抑郁风险进一步增加［3］。产后抑郁症女性发病率与国

家收入相关，高收入国家为6.9%~12.9%，而低收入国家发病率则高于20%；产后

抑郁症也与儿童抑郁症发病率相关，包括母婴依恋不良的风险增加。1项临床研

究显示，2021年中国女性围绝经期抑郁症的发病率为35.5%［4］。有研究显示，

相较于绝经前期，围绝经期和绝经后1年内妇女抑郁症发病率增加了2~5倍［5］，

这可能与这段时间雌激素无规律波动和雌激素水平撤退性下降有关。此外，超过

50%的患有心境障碍的育龄期妇女抑郁症状随雌激素水平的波动而变化。而绝经

后低雌二醇水平重新趋于稳定，抑郁风险也随之下降，最终发病率和同年龄男性

逐渐接近［6］。遗传因素的脆弱性、与生殖功能有关的激素水平波动，以及神

经系统对激素水平波动的过度敏感，是更年期抑郁症常见的生理危险因素。同时，

有临床研究提示，更年期抑郁症与雌激素水平的波动相关，而不是雌激素水平本

身。

早发性绝经与某些疾病发病率（骨质疏松、骨折风险、血脂异常、性功能和

幸福感下降）和死亡率（心血管疾病）的增加和复发相关，未经治疗的抑郁症可

能加重其他疾病的风险，包括心血管疾病［7］、糖尿病［8］和骨质疏松症［9］

等。在现实因素中，角色压力、受欺负、性别社会化、内化型应对方式、弱势社

会地位等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