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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经济研究２０２３年第１１卷第２期

数字经济与女性就业

———基于性别就业差异视角

陈华帅谢可琴∗

内容提要近年来女性劳动参与率逐年下降，就业市场性别歧视现象有待解决。本文使用

２０１４－２０１８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实证检验了数字经济对女性整体就业以及不同就业

类型的影响。研究发现，数字经济的发展显著促进了女性整体就业，对女性从事非农业工

作、第二职业或副业均有提升作用；相比男性，数字经济对女性就业的促进作用更明显，

有效缓解了性别就业差异和收入差距；影响机制分析发现，数字经济在个人层面能提升女

性的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在地区层面能提高地方公共财政支出、推动产业结构优化，进

而促进女性就业。基于以上结论，本文提出应大力推动数字经济发展，以解决女性就业难

题并缩小性别就业差距。

关键词数字经济女性就业性别就业歧视

一引言

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就业是民生之本，促进女性就业、缓解性别就业矛盾，是目

前推动实现更高质量的就业必须解决的问题之一。中国正处于经济结构转型阶段，“用

工荒”和“就业难”的问题越发凸显，特别是女性劳动者，在就业时比男性劳动者更

∗陈华帅，湘潭大学商学院，电子邮箱：ｈｕａｓｈｕａｉ.ｃｈｅ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谢可琴，湘潭大学商学院，

电子邮箱：７６３４３５４１２＠ｑｑ.ｃｏｍ。本文为湖南省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精准扶贫政策下湖南

农村贫困老人脱贫效果评估及政策优化”（项目编号：２０２０ＪＪ４０８７）和湖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

重点项目“高质量发展视角下提高湖南省老年人群幸福指数对策研究”（项目编号：２１Ａ００７２）

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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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帅、谢可琴：数字经济与女性就业

容易受到个人生理因素和家庭因素的影响而被迫退出劳动力市场，性别歧视问题导致

女性就业的矛盾更加突出。世界银行数据显示，中国女性劳动参与率从１９９０年的７３％

下降到２０２１年的６２％。２０１４年全国妇联调查指出，中国女性就业层次偏低，５３.２％的

女性从事的是技术含量和经济收益相对偏低的农业工作，比男性高８.９个百分点。那

么，如何推动女性就业？其中的作用机制又是什么？本文将主要围绕以上两个问题进

行讨论，为改变女性就业情况、缓解性别就业差异提供借鉴意义。

在全球经济增长乏力甚至衰退的背景下，中国数字经济蓬勃发展，中国信息通信

研究院发布的《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２０２１）》显示，２０２０年，中国数字经济增

速高达９.７％，远高于同期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名义增速，数字经济已成为中国经济

增长的“新引擎”。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和云计算为代表的数字经济发展，中国形成

了新的产业结构和就业形态（陈晓红等，２０２２）。其中，新产业结构和就业形态所引发

的要素重组升级、再配置问题分别存在替代效应和创造效应，替代效应是指数字经济

带来的智能化使得重复性、机械性的工作被替代（柏培文、张云，２０２１）；创造效应则

是指伴随着数字技术的创新，数字经济将催生出一大批跟数字技术有关的专业技术人

员和服务人员（Ａｃｅｍｏｇｌｕ＆Ｒｅｓｔｒｅｐｏ，２０１８），并通过劳动力就业技能结构升级和行业

结构升级降低不充分就业（陈贵富等，２０２２）。

上述数字经济发展的特点将对女性就业可能产生抑制和促进两方面的影响。一方面，

数字经济创造了新职业，增加了劳动力的流动性，使人们的工作场地和时间变得富有弹

性（莫怡青、李力行，２０２２），从而赋予女性职场新的机遇和可能；此外，数字经济还增

加了获取知识的可能性，女性可以通过远程教学、知识共享等方式提升就业技能（张勋

等，２０１９）。另一方面，女性在那些能够使她们在数字专业领域（例如计算机、数学、通

信技术）表现出色的学科入学率相对较低，导致就业时存在性别歧视（宋月萍，

２０２１）；同时，自动化、人工智能的冲击导致机器替代人的现象出现，而现存劳动力市

场并未存在吸收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