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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抽象”到“具象”，批判性思维培养道阻且长

文|花木

十多年前，网上流传着一个“经典”段子——某国际学不同处理，探讨了文中不合逻辑之处。

校的老师出了一道开放性问题：“你对其他国家的食物短缺问“课堂上的质疑和生成是很好的东西，我们完全没有必

题有什么自己的看法？”非洲学生问：什么叫食物？欧洲学要慌乱。”在甘肃省灵台县东关小学语文教师李天喜看来，

生问：什么叫短缺？美国学生问：什么叫其他国家？中国学生当前中小学普遍存在的课堂沉默现象，其中一个原因就在于

则问：什么叫自己的看法？这个段子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很多教师在平时的教学中对学生思维培养的忽略，而鼓励学生发

人对中国学生的固有印象：“缺乏独立思考”“批判性思维能散思维、批判性思考是激活课堂的有效方式。

力薄弱”。李天喜分享了自己在外校上公开课时的一个小插曲——

十多年间，加强对我国学生批判性思维培养的呼吁不断。这堂课讲授的是《自然之道》。文章讲述了作者一行人从嘲

特别是近年来，伴随着“从单纯的知识传递到全面培养学生鸫口中解救了一只探路的幼龟，使得巢中其他幼龟得到错误

关键能力”的教育转向，批判性思维作为关键能力之一，愈信息，以为外面很安全，随即鱼贯而出，结果数十只幼龟被

发受到重视，义务教育及高中课程标准等文件里，亦提出了鸟啄食的故事。课上，一个孩子突然问道：“这么多乌龟爬向

相关要求。但是，作为自带抽象属性的概念，于广大中小学大海，那这个乌龟的巢该有多大？”这个与文章主旨无关的

教育者而言，批判性思维教育亟须走向落地的具象化。问题引起了哄堂大笑。李天喜不慌不忙，对这名学生的“独

特思考”提出了表扬，这使得其他学生也对这个问题产生了

好奇。于是，李天喜从乌龟如何产卵、孵化、乌龟妈妈怎样

“看见”批判性思维

保护小乌龟等方面与学生们进行了探讨。“语文课变成了科

“五六年前，批判性思维这个词，很多人都不太愿意说。”学课，孩子们的思维得到了呵护和培养，他们获取的远远比

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哲学博士、华中科技大学创新教育与懂得自然之道这一个道理要多得多。”

批判性思维研究中心客座教授董毓自20世纪80年代末就开始“批判性思维让我理解了什么是教育。”何耀华所在的

在西方学习和研究批判性思维，近年来他感受到，批判性思北京市第十九中学于2015年从高校和校外机构等引进了16

维逐渐在中国的基础教育领域被接纳、被正视，成为一个可门课程，而她一眼看中了其中的批判性思维课程，并自此

以被讨论的词。不少一线教师也在教学实践中遭遇与批判性成为批判性思维教育的忠实践行者。让何耀华对批判性思

思维的“正面交锋”。维产生浓厚兴趣的是其底层概念——批判性思维强调区分

不久前引发热议的小学生辣评牛郎织女“耍流氓”“恋事实和观点，也强调问题的解决。8年来，她不仅把对学生

爱脑”让老师哭笑不得一事就可被视为一例。来自山东省新的批判性思维培养融入生物课，“根本性地”改变了自己的

泰市第二中学的语文教师靳顺高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境——在教学理念和方式，同时也建立起自己的批判性思维，在对

学习某作家的名作《百合花》一课时，有学生提出疑问：小“什么是好的教育方式”的反思性探索中找到了门路——看

通讯员为了救担架工奋不顾身扑在手榴弹上牺牲了，但小说见和认同学生。

接下来却描写通讯员“脸色灰黄”“安详地合着眼”，肩头露

着大洞，新媳妇“解开他的衣服”“给他拭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