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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卷第2期Vol.41No.2

2024年4月Apr.，2024

DOI：10.16217/j.cnki.szxbsk.2024.02.001

新时期民间文学创新性发展问题探讨

郑土有

（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上海200433）

摘要：我国1949年以后的文艺政策继承了延安时期的传统，重视文艺的社会功能。在民间文学领

域表现为除了搜集整理传统民间文学作品外，更注重民间文学在适应新形势下的创新性发展，发挥民

间文学的宣传、教育作用。新故事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它继承了民间故事的基本特征、技法和风格，

但又有了许多新的变化，以适应新时期传播、接受的需要。文章讨论了新故事的属性和特征，同时对

民间文学的创新性发展问题提出了一些见解。

关键词：新时期；民间文学；新故事；创新性发展

I207.7A-（）--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10087931202402000205

1949年后我国的文艺政策继承了延安时期的传统，重视民间文学的宣传、教育功能。

除了注重搜集整理民间文学作品外，在民间文学的创新性发展方面也做了大量工作。其中以

新故事、新民歌的影响力最大，也最为成功。新故事与新民歌既与传统民间故事、歌谣有极

为密切的关系，又有明显的区别：一是载体的变化，从单一的口头语言转变为遵循口语法则

的文字书写，从听的文学转变为阅读的文学；二是表演方式的变化，由口头讲唱转变为以文

字阅读为主、口头讲唱为辅；三是作品由匿名变为有署名。对于这类作品是否仍属于民间

文学范畴的问题，20世纪80年代以来多有讨论①，但没有明确的结论。时至今日又过去了

四十多年，社会发展日新月异，尤其是互联网的普及和自媒体的飞速发展，使我们对民间文

学的属性和特征有了重新思考的空间和现实必要。下面以新故事为例谈谈我的看法。

一、是自然演进还是人为改变？如何看待外力与内力的作用？

新故事出现于20世纪50年代，发端于上海。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不久，为了宣传党的

各项方针政策和激发民众对新社会的热情，有关部门（如上海市工人文化宫图书馆）组织善

讲故事的能人宣讲一些新书中的内容，如《刘胡兰》《包身工》《白毛女》《高玉宝》，《林海雪原》

中的《智斗小炉匠》，《创业史》中的《梁生宝买稻种》以及《芦荡火种》《红灯记》中的一

些情节，常常是座无虚席，深受市民的喜爱。像银行职工徐礼本在当时就成了故事明星，请

他讲故事要提前预约。这种讲述书本上的故事的形式是新故事出现的萌芽。因为故事通俗易

收稿日期：2023-11-01

作者简介：郑土有（1962—），男，浙江金华人，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民间文学、民间信仰学。

引文格式：郑土有.新时期民间文学创新性发展问题探讨[J].苏州教育学院学报，2024，41（2）：2-6.

①如张文：《新民歌运动与民间文学》，载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上海分会编：《民间文艺集刊：第一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

年出版，第293—306页；秦耕：《试论新故事》，载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上海分会编：《民间文艺集刊：第三集》，上海文艺

出版社1982年出版，第126—140页；潜明兹《新故事的属性》、何承伟《应该明确新故事的属性》、张弘《对新故事的几

点看法》、张晕《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载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上海分会编：《民间文艺集刊：第四集》，上海文艺出版社

1983年出版，第134—146、147—151、186—196、205—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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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土有：陶新时期民间文学创新性发展问题探讨2024年第2期

懂，非常受不识字或文化水平较低的市民的欢迎，于是各文化馆也开始组织讲故事活动，尤

其是1955年成立的上海市群众艺术馆，设研究部专门从事民间文艺业务，有专职干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