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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诗经》中《蒹葭》的鉴赏

【摘要】：本文章主要对《诗经》中的一首爱情诗《蒹葭》从多

个方面做了具体的鉴赏，从诗歌的意境、章法结构、语言多个方面

做了具体分析。并且从事实的虚化、意象的空灵和意境的整体象征

三个层面来进行鉴赏。

《诗经》是我国最古的一部诗歌总集，代表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

叶的诗歌创作，其中描写爱情的篇幅占了很大比重。爱情是人类最

美好的情感之一，《诗经》中的爱情诗，热烈而浪漫，清纯而自然，

是心与心的交流，情与情的碰撞。后世的很多爱情诗，浮艳而做作，

在文学价值上远远不及《诗经》。

《诗经》中描述的事情跨越时间很大，达五百多年，因此我们分

析时也要看到在不同时间，不同地域，其爱情诗所具有的不同特点。

整体来说，周代婚姻恋爱的习俗是一个由开放到保守的过程。周初，

礼教初设，古风犹存，青年男女恋爱尚少禁忌，相对来说还是比较

自由的。

爱情是文学“永恒的主题”。从我国第一部诗歌首篇“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周南关睢》，从此确立了情诗恋歌在文学中的“正流”

地位。关于秦风《蒹葭》这首诗歌的旨意，历来就有好多说法，

如有“怀人”“相思”“求贤”等。

《诗经》说：“《蒹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

焉。”《毛传》说：“今襄公新为诸侯，未习周之礼法，故国人未服

焉。”《孔疏》也承继《诗经》和《毛传》的说法。其实，《蒹葭》

这首诗根本没有写什么“刺秦襄公”的内容，也不存在什么“不习

周之礼法”之意。因而《诗序》《毛传》和《孔疏》之说，纯属牵

强附会之言。南宋朱熹《诗集传》则反对《诗序》之说，他认为此

诗是“言秋水方盛之时，所谓彼人者，在水之一方，上下求之而皆

不可得。然不知其何所指也。”清代姚际恒《诗经通论》认为“是

贤人隐居水滨，而人慕而思见之诗。”朱，姚之说虽与本诗也有出

入，但已摆脱《诗序》的束缚，另开新意，尤其朱熹之说，已合诗

意。

我认为这首诗是一篇含蓄朦胧，意味深长的抒情之作，是一篇对

爱人可不望而不可求的一首爱情诗。《秦风·蒹葭》，“蒹葭苍苍，

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央。”诗中写的是单相思，对于所爱的人，可望而不可即，

几多愁苦，几多思念。思念妻子或丈夫的诗也是情深意切，于朴实

的语言中透露出那种深厚缠绵的感情。

通篇写在秋天一个凄清的早晨，主人公到芦苇凝霜的月边去追寻

“梦中人”的情景，字里行间，浸透了对意中人渴望而不可求的无

限怅惘。

此诗写得极其幽美，有景有情，委婉动人，读之朗朗上口，非常

动听。在艺术上有着较高的成就，在艺术创作技巧上，开口运用赋

的表现手法，直接陈述景物“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诸也。”朱熹《诗集传》也就是用“直

书其事”、“体物写志”的手法进行创作。紧接着由赋来写兴，“兴

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见陈子展《国风选择》。兴，即

用托物起兴的手法进行创作，通过实物引发作者的虚化想象“所谓

伊人，在水一方溯泪从之，道阻且长······”

其次在章法结构上，采用了重章叠句的形式。诗歌章与章的内容

和结构基本相同，只是更换其中相应的几个字。这样几章重叠，反

复咏唱，借以深化诗歌的主题，加重抒情的浓度，同时也便于记忆

和传唱。

另外此诗的语言是很优美的，诗人巧妙地根据汉语音韵配合的特

点，运用叠字、叠韵、双声，表达细致曲析的感情，描摹自然界事

物的形象增加诗歌语言的艺术魅力。如叠字“苍苍”、“萋萋”、“采

采”。如双声“蒹葭”。使诗歌语言更加丰富、活泼和形象，从而增

加胃艺术表现力。《蒹葭》是诗经中最优秀的篇章之一。它的主要

特点，集中体现在事实虚化、意象空灵、整体象征这紧密相关的三

个方面。

一、事实的虚化

一般说来，抒情诗的创作是导发于对具体事物的感触，因而在它

的意境中，总可看到一些实实在在的人事场景。然而《蒹葭》的作

者却似乎故意把其中应有的主要人物事件都虚化了。追寻者是什么

人?他为什么而追寻?我们不知道；被追寻的“伊人”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他那么难以得到?我们也不知道；以至于连他们是男是女也

无从确认。特别是“伊人”，音容体貌均无，一会儿在河的上游，

一会儿在河的下游，一忽儿在水中央，一忽儿在水边草地，飘忽不

定，来去渺茫，简直令人怀疑他是否真有实体存在。无疑，由于追

寻者、特别是被迫寻者的虚化，使整个追寻人物、追寻事件、追寻

内容都变得虚幻朦胧起来；然而也正是由于这事实的虚化、朦胧，

诗的意境才显得那么空灵而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