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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金融与经济20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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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经济对碳生产率的空间溢出效应

■王亮，刘凌燕，蒋依铮

[摘要]基于2011—2019年中国30个省份数据，运用空间杜宾模型和空间杜宾双重差

分模型研究数字经济对碳生产率影响的空间溢出效应。研究发现：第一，数字经济提高了

本地和邻近地区的碳生产率。第二，机制检验表明，数字经济可通过增长极效应、结构优化

效应和技术创新效应来提高碳生产率。第三，数字经济对碳生产率的影响在不同的空间范

围内有所差异，空间溢出具有边界效应和地理衰减特征，空间溢出效应的衰减边界为

1000km。第四，异质性分析发现，东部地区数字经济提高了本地及邻近地区的碳生产率，中

部地区数字经济对碳生产率无明显影响，西部地区数字经济提高了本地区碳生产率并降低

了邻近地区碳生产率。数字经济发达省份的数字经济对数字经济欠发达省份的碳生产率

有明显促进作用。

[关键词]数字经济；碳生产率；空间杜宾模型；空间杜宾双重差分；空间溢出

[中图分类号]F83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169X（2023）01-0061-13

DOI：10.19622/j.cnki.cn36-1005/f.2023.01.006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数字经济提升我国产业链韧性的机制及对策研究”

（21BJL064）；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空间溢出视角下网络零售的居民消费效应研究”

（19FJLB009）。

[作者简介]王亮（1983—），山东淄博人，南京财经大学国际经贸学院，经济学博士，副教

授，研究方向为数字经济与空间经济；刘凌燕（1997—），山西运城人，南京财经大学国际经

贸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数字经济与空间经济；蒋依铮（1996—），江苏镇江人，南京

财经大学国际经贸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数字经济与空间经济。

一、引言担当。目前，虽然中国已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

由于碳排放具有负外部性，全球各个国家但以高能耗为特征的城市化所引致的能源需求

和地区都面临着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杜之利仍在快速增长（谢云飞，2021），在低碳经济背景

等，2021）。作为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与碳排下，碳生产率越高，碳排放的下降空间就越大

放国，中国高度重视全球气候治理，积极承担碳（梁圣蓉和罗良文，2022），意味着加快提高碳生

减排责任。2020年9月22日，国家主席习近平产率、构建低碳发展新格局已成为中国新时期

在第七十五届联合国大会上宣布中国将提高国的战略导向。

家自主贡献力度，采取更加有力的政策和措施，科技进步是提高碳生产率的关键所在（邵

二氧化碳的碳排放力争于2030年前达到峰值，帅等，2022），数字经济是科技进步的重要载

努力争取到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这体现了中体。随着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

国与国际社会携手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大国的持续创新，数字经济得到迅猛发展。《中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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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经济发展白皮书》显示，2020年中国数字经济陆军等，2022），有助于加快发展绿色低碳技术，

实现9.7%的高位增长。在此背景下，数字经济开发绿色环保材料，从而降低碳排放。

的“技术红利”为碳生产率的提高注入了新的动然而，数字经济并非只有碳减排效应。部

力（郑万腾等，2022）。数字经济可优化产业布分学者认为，数字经济存在一定的“绿色盲区”，

局，推动生产运作进入节能模式，从而扩大低耗能够对环境产生负外部性作用，导致碳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