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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官僚制度研究

一．关于秦汉官僚制度研究的学术回顾

秦汉官僚制度的研究从秦汉时代就已开始，《史记》一书对秦汉官僚的类型、制度等方

面都有一定的归纳与描述。班固的《汉书》及以后范晔的《后汉书》分别有《百官公卿表》

和《百官志》，对秦汉官僚制度中的职官名称、执掌及其演变有较系统的记载。卫宏的《汉

旧仪》、应劭的《汉官仪》，王隆著、胡广注的《汉官解诂》，蔡质的《汉官典职仪》等，也

是当时人研究记录当时职官制度的著作。此后历代典志、会要类史书对秦汉职官制度也有较

全面的论述。特别是清代学者已经做到了对秦汉官僚制度若干问题的初步抽象研究，如赵翼

的《廿二史札记》中的《汉初布衣将相之局》、《汉初诸侯王自置官属》、《贤良方正茂材直言

多举现任官》、《三老孝悌力田皆乡官名》、《汉三公官》、《灾异册免三公》等篇，无论从研究

角度和方。法上都比以前大大推进。此外，顾炎武、钱大昕等许多论著也是如此。除此之外，

清代学者还做了大量辑佚、补正的工作，其中不少也涉及职官制度方面的内容。

对中国封建官僚制度的学术性研究是从近代对中国政治制度史的研究开始的。1902年4

月，梁启超在《新民丛报》上发表的《中国专制政体进化史论》是第一篇运用资产阶级进化

观点分析历代政体变革的文章。此后王国维、章太炎都对此给予了高度重视。20世纪20～

40年代政治制度研究掀起高潮，出版专著近40部，发表论文近600篇，涉及政治制度各方

面，尤以官僚制度的研究为核心，以通论性为主。从研究方法上看，主要是史实的考订、归

类、综述和评价，关于官僚制度研究也纳入这一总体框架之中。王亚南的《中国官僚制度研

究》（时代文艺出版社，1948年）是第一部运用唯物史观来研究古代官僚制度的专著。在秦

汉方面，如陶希圣、沈巨尘的《秦汉政治制度》（商务印书馆1926年），苏晋仁的《两汉县

政考》（中国联合出版公司，1944年），曾资生的《两汉文官制度》（商务印书馆1941年），

等是关于官僚制度研究方面的代表作。1947年上海开明书局出版的吕思勉的《秦汉史》，虽

是一部通史，但作者在材料组织、史学观点上有深入的分析，对于政治史、职官制度史研究

方面多有借鉴之处。50～70年代末国内关于古代官僚制度的研究还主要放在政治制度史的

研究范围之内，以通史和断代史中的夹叙为主，较为简略，。80～90年代，国内的政治制度

史的研究掀起高潮，其中涉及秦汉官僚制度的专著主要有朱绍侯的《军功爵制试探》（上海

人民出版社出版，1980年），黄留珠的《秦汉仕进制度》（西北大学出版社，1985年），安作

璋、熊铁基的《秦汉官制史稿》（齐鲁书社，1985年），祝总斌的《两汉魏晋南北朝宰相制

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阎步克的《察举制度变迁史稿》（辽宁大学出版

社，1991年），孟祥才的《中国政治制度通史》秦汉卷（人民出版社），1996年，安作璋、

陈乃华的《秦汉官吏法研究》（齐鲁书社，1993年），汪桂海的《汉代官文书制度》（广西教

育出版社，1999年）等。

50～90年代台湾地区关于秦汉官僚制度的研究成果也是十分丰富的，他们以传统史料

铺陈，基本内容是机构的演化和官制的变迁，以归纳和描述为主，其中吸收了不少西方史学

的研究方法。主要代表著作有：严耕望《中国地方行政制度史》上编卷上（台湾中央研究院

历史语言研究所专刊之四十五），杨树藩《西汉地方制度》（政法大学出版社，1963年），周

道济《秦汉政治制度研究》（台湾商务印书馆1968年），陈世材的《两汉监察制度研究》（台

湾商务印书馆1968年），劳干《汉代政治论文集》（台湾艺文印书馆，1976年）等。

海外关于秦汉官僚制度的研究成果也是十分丰富的。英国学者鲁惟一《汉代行政记录》

（剑桥，1967年）一书，是西方较早用汉简资料对汉代官僚行政制度进行研究的专著；毕

汉斯的《汉代官僚制度》（剑桥，1980年）一书则主要根据《汉书·百官公卿表》和《后汉

书·百官志》等文献资料，对整个汉代官僚制度进行较系统介绍的论著，《剑桥中国秦汉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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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书中关于秦汉官僚制度的研究主要就是他的观点。

日本学者对秦汉官僚制度的研究卓有成就。他们十分重视从理论上来阐述、把握秦汉官

僚制度与皇帝制度及社会的关系。如增渊龙夫在《中国古代社会史研究的现状》及有关论著

中认为，产生新的民间秩序的战国时代，在政治组织上同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