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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早期家庭伦理片的类型流变研究（1913-1937）

中文摘要

在中国电影史中，与中国早期家庭伦理片相关的导演或单部影片往往得到了较多的

关注和研究，然而电影文本以外的泛文本容易被忽略和过滤。电影类型的产生与电影工

业以及社会历史文化语境息息相关，因此还应从整体入手探究该类型的流变。家庭伦理

片这个类型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纪10年代，该类型的发展大致经过了三个阶段，分别

为1913年至1922年的萌芽期、1923年至1931年的形成期以及1932年至1937年的转

型期，各阶段分别以短故事片《难夫难妻》、长片《孤儿救祖记》以及《姊妹花》为标

志和代表。

在第一个阶段，新剧中的“家庭戏”与家庭伦理片存在着联系、发展与过渡。1913

年，郑正秋和张石川皆投身新剧界，各自创办了新民社和民鸣社，因而新剧为早期家庭

伦理片提供了编、导、演的人才和经验。郑正秋深谙观众心理，他编制的“家庭戏”颇

受上海市民社会欢迎，为日后家庭伦理片的发展准备了条件。电影长片的出现使讲述情

2020

节更为复杂的故事成为可能。此外，世纪年代初传入我国的格里菲斯电影掀起了

放映热潮，影响了我国早期家庭伦理片的叙事模式和技巧。

在该类型发展的第二阶段，张石川和郑正秋再次合作拍摄的《孤儿救祖记》于放映

时引起轰动，作为我国第一部家庭伦理长故事片，对该类型有开拓之功。得益于20世

20

纪年代电影制片业的发展，我国电影工业逐步发展完善，开始生产大量家庭伦理片，

并呈现出类型化的势头。“鸳鸯蝴蝶派”电影所采用的类型观念及情节剧的叙事方式，

促进了早期中国电影基本叙事模式的确立。除郑正秋与张石川外，多位编导人员如任彭

年、但杜宇、侯曜、洪深、卜万苍、程步高、杨小仲、史东山等纷纷投入该类型的创作

实践，众多不断重复的相似影片为该类型奠定了基本的叙事范式。

电影技术的革新促成有声时代的到来，20世纪30年代的家庭伦理片在既有传统之

外，展现出了新的时代风貌。家庭伦理片这一类型的发展，因商业和政治等多重因素作

用，而显得尤为复杂与丰富。该类型在创作与批评、观念与理论等方面均有着多元的诉

求及新的表达。同时，电影语言技巧和叙事艺术都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开创了新的民族

化风格。最为显著的是，受左翼电影运动影响，该类型的叙事发生了重大转向，在保留

I

以往家庭伦理片叙事特点的基础上，越出小家庭的范围，而观照更为广阔的社会与时代。

新兴电影评论促动了该类型与“五四”新文化运动合流，一改以往的伦理说教和道德衣

钵，更多融入阶级叙事和家国叙事，使其蕴藏了更为丰富的精神文化内涵，开辟了中国

电影的新境界。

关键词：中国早期家庭伦理片，家庭情节剧，郑正秋，格里菲斯，好莱坞

II

AStudyontheEvolutionofGenreFilmofEarlyChineseFamily

EthicsFilm(1913-1937)

ABSTRACT

InthehistoryofChinesefilm,thedirectorsorsinglefilmrelatedtoearlyChinesefamily

ethicsfilmhaveoftenreceivedmoreattentionandresearch.However,pantextsoutsidethe

filmtextareeasytobeignoredandfiltered.Theproductionofgenrefilmiscloselyrelatedto

thefilmindustryandtheculturalcontextofsocialhistory.Therefore,theevolutionofthis

genreshouldalsobeexploredfromaholisticperspective.Theformationanddevelopmentof

earlyfami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