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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理论视角下普通院校本科毕业生的职业获得研究

中文摘要

20世纪以来，高校扩招政策的实施与“包分配”的终结，共同造成了大学毕业生就

业的严峻形势。然而，劳动力市场的筛选机制早在文理分科之时就已经启动，不同阶段

的决策结果取决于学生所拥有的资本数量与资本结构。本科专业的选择，既依赖文理分

科的结果，同时又暗含了大学生的毕业求职方向。研究采用半结构访谈方法，基于14

名2020-2022届普通院校本科毕业生的访谈资料，运用布迪厄的资本理论，分析不同选

择阶段的经济资本、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优势，研究发现：

大学生在不同选择阶段呈现出相应的特征。专业选择阶段，大学生的文理选择呈现

出整体“尚理”的倾向，并且存在“男理女文”的性别差异。大学生的志愿填报呈现出

“就业”主导，“兴趣”“能力”次之的特征。由于家庭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占有差

异，最终呈现出两种不同的选择局面，即认知局限导致的模糊选择和社会资本支持下的

明确选择。本科就读期间，大学生对录取专业整体上保持“随遇而安”的心态。这一时

期，大学生主要进行文化资本的积累，积累渠道以“学校”为主，受到个体社会资本的

影响；积累形式则是以“实践实习”为主，“文化知识”为辅。职业选择阶段，大学生

在整个求职过程中都秉持着“务实”的态度，既体现在大学生工作搜寻过程中的心态和

行为上，同时也体现在已经获得一份工作的“打工人”的后续决策过程之中。此外，大

学生普遍面临着职业能力不足的问题，其中本科所学的“专业知识脱轨”是比较普遍的

现象。

大学生在不同阶段的选择取决于个体及家庭的资本占有情况。在专业选择阶段，首

先，文理的选择取决于学生个体文化资本的博弈。个人学习能力与兴趣偏好的差异形成

了两种选择倾向，工具理性者选择成绩优异的科目，价值理性者选择颇感兴趣的科目。

当二者僵持不下时，学生往往会因为缺乏清晰的自我定位而陷入“两难”困局。其次，

家庭社会资本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家庭文化资本匮乏导致的认知局限。社会资本可以是

家庭成员自身所具备的网络资源，也可以仅仅是通过家庭的社会圈子所能够接触到并且

加以使用的网络资源，并且只有个体在主观上感知到的社会资本，其功能才得以有效发

I

挥。再次，家庭文化资本在某种程度上增加了大学生专业选择过程中的明确性。城市父

母的受教育水平普遍较高，青睐协作培养模式，在子女专业选择过程中的参与度较高，

城市学生的专业选择过程相对清晰。反之，农村父母的受教育水平普遍较低，奉行“自

然成就”教育理念，在子女志愿填报的过程中处于缺位状态，农村学生的专业选择过程

相对模糊。最后，家庭经济资本制约着其他资本类型的形成与转换，教育领域中的经济

优势是资金和知识的共同积累。

在职业选择阶段，首先，职业的选择由学生个体的文化资本主导，大学生在求职的

过程中追求“专业对口”。本科专业对未来的求职方向具有关键作用，专业对口是影响

职业满意度的重要因素，并将决定着初次就业的最终结果。其次，家庭经济资本影响着

毕业生的求职心态和求职行为。在求职心态上，经济条件较差的学生更加关注机会成本，

更容易因其他选择的“破产”而产生心理焦虑。在求职行为上，家境优越的毕业生对自

己的就业选择更加自信，资金匮乏的学生往往会屈服于现实，搁置自己的创业梦。最后，

家庭社会资本可以通过三种路径作用于毕业生的职业获得过程。一是社会网络中他人客

观选择的示范效应，二是圈内人内部信息的指导，三是对网络中的学生个体直接施加影

响作用。此外，家庭内部的既定社会资本配置，也会限制多子女家庭中排行靠后者的就

业地区选择。

关键词：本科生；资本理论；职业获得；专业选择；职业选择；

II

ResearchonCareerAcquisitionofGraduatesinOrdinary

UniversitiesfromthePerspectiveofCapitalTheory

ABSTRACT

Sincethe20thcentury,theimplementationofthepolicyofexpandingtheenrollmentof

universitiesandtheendo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