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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的痛苦

——《厄舍府的倒塌》主人公性格分析

摘要：运用精神分析人格理论，从生活环境和人格结构两方面，全面、深入

剖析《厄舍府的倒塌》主人公罗德里克·厄舍心理变态和人格扭曲的原因，揭示

其悲剧结局的必然性及小说本身的社会启示。

关键词：精神分析，人格理论；性格分析；变态；痛苦

埃德加·爱伦·坡(1809-1849)是著名的短篇小说家、诗人、评论家和散文家，

享有精神分析批评与侦探小说之父的美誉。坡在营造恐陆氛围的同时，深入探索

人大脑最隐秘处无意训和潜意识的精神活动，展示了人物从心理变态到精神崩溃

的全过程，英国小说家D.H.劳伦斯(1885-1930)称此为“心灵的分裂过程”。[1]

(P152)坡成为美国文学史上首位把精神病人作为小说主人公的作家，并形成了独

树一帜的坡式人物。坡最著名的哥特式恐隔小说《厄舍府的倒塌》主人公罗德里

克·厄舍就是一个典型。身患重病的厄舍写信邀“我”这个远在他乡、多年未见

的唯一知己来他家看他。“我”到达时，被百年老宅的恐怖氛围所震慑。经过相

处，“我”发觉他精神异常，深陷恐怖，其唯一亲人、患强直性昏厥症的双胞胎

妹妹马德琳也似幽灵（其实他们发生了乱伦）。后来“我”突然被告知马德琳去

世，就按厄舍要求和他一起把她先停放在地窖里（其实马德琳是被厄舍活埋）。

约七八天后，马德琳从棺材中爬出，厄舍被惊吓致死，他们同归于尽，“我”惊

恐地逃离老宅，老宅瞬时崩塌，淹没于山池。

本文运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人格理论来分析厄舍的变态成因。弗洛伊德精神

分析人格理论重点、深入地探究人类精神活动的无意识领域，是“一种理解人的

动机、人格和精神活动的科学”，［2］(P7)对现代西方社会的诸多领域产生了巨

大影响。其中，三重人格理论指出：自我、本我、超我的失衡将引发精神疾病和

人格异常。本我是人格结构中最基本部分，外在心灵的最底层，由动物性的本能

特别是性本能组成。性本能“是决定人的行为的巨大的心理能量，是人类一切活

动的真正原动力或内驱力”。[3](P343)本能向本我提供能量，但因本我的无组织

性和非理性，它只形成一种冲动为本能需要去追求满足，按快乐原则行事。自我

来自本我，是本我与外界联系的中介，根据外部实际条件调和本我与超我，按现

实原则行事。超我代表社会道德准则，按至善原则行事。

生活环境——厄舍心理变态和人格扭曲的外因

环境的构成离不开人，环境对人的性格、精神状态、思维方式、价值观等都

产生潜移默化而又深远的影响。法国哲学家、史学家和批评家丹纳(1828—1893)

认为“自然界环绕着他，人类环绕着他；偶然性的和第二性的倾向掩盖了他的原

始的倾向，并且物质环境或社会环境在影响事物本质时，起了干扰或凝固的作

用。”［4］(P239)厄舍从出生之日起一直生活在恐怖、隔绝的环境中。伴随着厄

舍的成长，环境逐步扭曲他的心灵；而其所思所想、一言一行也都无时无刻不在

彰显环境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迹。厄舍实际已被其环境所吞没。厄舍成为环境的“最

佳代言人”：而环境最初赠予他的“礼物”仅是忧郁。“他那颗仿佛与生俱来就永

无停息地散发着忧郁的心把整个精神和物质的世界变得一片阴暗。”[5](P374)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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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始终与厄舍同在，他无须感知或接受这份忧郁，也无力摆脱，困为它永远都在；

忧郁是他与生俱来的附属物，抹不去也甩不掉，如同他身上的胎记。但也正是这

份环境带来的忧郁才使厄舍成其为厄舍，才能把厄舍与他人区别开来。生活环境

在厄舍身上打下的不可磨灭的烙印无疑成为他心理变态和人格扭曲的重要因素。

在这块与世隔绝并笼罩着恐怖和阴郁的土壤里，才会滋生出厄舍这株基因变异的

幼苗。此处的生活环境包括百年厄舍府的客观环境、厄舍家族传统、匮乏的友情、

变异的亲情和荒芜的爱情五个方面。

骇人的家族传统。有着悠久历史的厄舍家族，其传统有两方面，敏感和一脉

单传。它们不仅决定厄舍性格的形成，更为重要的是对其无形的精神控制。家族

传统成为这座牢狱的隐形看守。“天生的、遗传的特性，会显示出一个种族的血

统与智力上的共同特点，成为某一民族的原始模型的巨大标记和永恒的本能。这

种本能甚至不受时间影响，在一切形势气候中始终存在。”[3](P260)小说开头部

分引用了贝朗瑞的一句话：“他的心儿是一柄诗琴；轻轻一拨便舒扬有声。”

[5](P367)适度的敏感会引发人心的同情、怜悯、关爱和对社会现象的深层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