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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之武退秦师》课文赏析

先秦左丘明

原文呈现

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晋军函陵，秦军氾南。①

第一部分：秦、晋联合围郑。首段既点出了战事爆发的原因、双方力量的悬殊，又为下文“烛之武退秦师”埋下了伏笔。

名师赏评：

①秦、晋为什么围郑？两国驻军位置如何？开篇交代这些有何作用？

秦、晋两国因郑国“无礼于晋”并“贰于楚”而围郑。两军分别驻扎在郑国的函陵与氾南两地。交代这些为下文烛之武离间秦、晋，巧退秦师埋下了伏笔。

佚之狐言于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②公从之。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过也。然郑亡，子亦有不利焉。”许之。③

第二部分：佚之狐慧眼荐贤，烛之武临危受命。经过郑文公一番透彻的分析，烛之武最终抛开个人感情和利益，承担起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重任，体现了烛之武的深明大义。

名师赏评：

②佚之狐的话在文中有什么作用?

表明佚之狐独具慧眼，在郑国危急的时刻，推荐了烛之武。一个“必”字，语气之肯定，说明他对烛之武十分信任，同时也从侧面说明烛之武确有才能。

③作者写烛之武在使命面前先“辞”后“许”的情节有什么作用？

一是交代了烛之武的境况：一个不被重用的老臣。二是说明烛之武先委婉地批评郑伯不能用人，但又肯定了在关键时刻郑伯作为国君尚能接受规谏，诚恳负责，勇于自责的优秀品质。三是点明烛之武深明大义，以解国难为重。

夜缒而出，④见秦伯，曰：“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邻？邻之厚，君之薄也。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且君尝为晋君赐矣，许君焦、瑕，朝济而夕设版焉，君之所知也。夫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阙秦，将焉取之？阙秦以利晋，唯君图之。”⑤秦伯说，与郑人盟。使杞子、逢孙、杨孙戍之，乃还。⑥

第三部分：烛之武采用分析利弊的方式，让秦国认识到攻打郑国只会使晋国强大，秦国反而会受到危害。于是秦国退兵，并和郑国订立盟约。

名师赏评：

④为什么烛之武要“夜缒而出”？

说明秦、晋两国包围郑国，连城门都不能打开了，反映了郑国严峻的形势，照应了前文的“国危矣”。

⑤烛之武的说辞包含了哪几层意思?

第一层(秦、晋围郑……敢以烦执事)：坦言“知亡”，示弱臣服，满足秦伯骄横心理，站在秦的立场上说话，引起秦伯的好感；第二层(越国以鄙远……君之薄也)：指出“亡郑以陪邻”利晋而不利秦，措辞委婉谨慎却击中要害，从根本上瓦解了秦晋联盟的基础，让秦伯大为动心；第三层(若舍郑……君亦无所害)：告知“舍郑”(不攻打郑国)于秦可得实惠，把亡郑与存郑的利弊轻重摆在了秦伯面前；第四层(且君尝为……君之所知也)：直陈晋惠公背信之事，暗示秦晋之盟不可信任；第五层(夫晋……唯君图之)：推断出“亡郑”“阙秦以利晋”的结果，意在制造矛盾，瓦解秦晋联盟。

⑥烛之武为什么能够说退秦军？

秦、晋两国联合围郑，名义上是因为郑国“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但根本上都是在考虑自己的利益。烛之武正是用“利”“害”二字来打动秦穆公的：一是处处为秦着想，二是充分利用秦、晋的矛盾来离间双方。他用一系列不可否认的事实说理，使秦穆公心悦诚服，立即避患而退，而且还反过来“与郑人盟”。秦国退兵，说明烛之武确实具有雄才大略，是一个机智善辩的外交家，呼应了上文的“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证实了烛之武的外交才干。

子犯请击之，公曰：“不可。微夫人之力不及此。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失其所与，不知；以乱易整，不武。吾其还也。”⑦亦去之。

第四部分：晋军撤离，郑国解除危机。烛之武说退了秦师，孤立了晋国，晋文公撤军，离开了郑国。

名师赏评：

⑦如何理解晋文公的退兵理由?

其实，“不仁”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如果真讲“仁”，当初就不会发兵攻郑。“不知”才是实质。“知”同“智”，是对现实情况的客观分析，对动武后果的冷静分析。“以乱易整,不武”，胜负之数，难以预料。晋国退兵，说到底，也是一个“利”字起了作用。当然，从退兵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晋文公头脑清晰、判断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