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反垄断法认定研究--基于149份司法判决的分析.pdf

内容摘要

本文为解决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行为的反垄断法认定问题，通过大量检索涉

及互联网拒绝交易的相关案例并对其进行分析，并通过检索传统拒绝交易相关案

例，将二者进行对比分析，并界定立法术语、梳理现行规则、阐述司法实践及现

行立法认定困境，试图为立法完善提出一些合理化建议。综合上述考虑，本文行

文将作出以下安排：

第一部分是对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案例进行类型化收集整理并加以分析。首

先对近些年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司法案例进行统计，把握司法实务总体情况。其

次对案例裁判结果、原告败诉原因、争议焦点、裁判思路等方面的归纳，并在此

基础上研究发现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行为认定司法实务中争议焦点与现行规则

中的争议点存在呼应关系。

第二部分侧重于对现行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违法行为认定规则立法构造进

行研究。首先，结合平台经济时代背景、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行为司法案例、相

关规制法律、学界理论观点等论述该问题研究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其次，通过对

包括《反垄断法》、现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因垄断行为引发的民事纠纷案

件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以下简称“反垄断法司法解释”）、2022年11

月18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关于审理垄断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

规定（公开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反垄断法新司法解释”）等法律、司法

解释在内的反垄断法规制体系的研究，厘清互联网平台、相关市场等术语的内涵，

梳理一般拒绝交易认定条款与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认定条款、行为认定逻辑，进

而回应第一部分中的问题涉及的基本概念和认定规则。

第三部分着眼于法律运行中司法适用环节的效果深度剖析互联网平台拒绝

交易认定的现实困境，以前文统计的149个司法案例作为辅证，并立足于学界目

前对此问题论点丛生的现状。第一，反垄断法对于该类案件举证责任分配不尽合

理，原告举证责任过重，实践中原告胜诉率过低，原告往往因无法充分举证而导

致败诉，拒绝交易条款对于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行为的认定及规制效果不佳；第

二，对于互联网平台相关市场的认定标准应与时俱进得到进一步明确；第三，在

1

认定本行为时是否需要将排除或者限制竞争的效果作为要件之一尚不明确，若作

为要件之一，那么以实害结果或是危险结果为标准亦不明确；第四，该类型案件

在主体维度与消费者权益保护纠纷易混淆，在行为维度与一般民商事合同纠纷易

混淆，反垄断法对本类型纠纷的界定应该给予更加充分的指导；第五，反垄断法

中的正当理由概念内涵和具体外延尚存模糊，是处于构成要件或免责事由的法律

地位不明确。

第四部分则是在前三部分的基础上尝试提出运用反垄断法对互联网平台拒

绝交易行为认定的完善建议。第一，优化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行为举证责任的分

配规则，涉诉行为所影响的相关市场界定由原告予以证明，在此基础上，由被诉

经营者对其在相关市场中不具有支配地位承担举证责任，以提升拒绝交易条款的

司法适用效果。第二，从规则层面为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行为中相关市场的认定

提供指引，以行为的视角，按照行为指向的对象为有形商品或无形商品及服务类

型化讨论相关市场的客观层面与主观层面的界定方式；第三，明确排除或者限制

竞争的效果作为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行为的构成要件之一，排除或者限制竞争的

效果并非局限于实害结果，只需具有危险发生的现实可能性即可；第四，明确对

于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纠纷的立法界定，消费者受到垄断损害是具有互联网平台

垄断之诉原告资格的前提；以行为可得利益区分互联网平台垄断纠纷与一般民商

事合同纠纷；第五，从立法技术层面加强反垄断立法体系内部协调一致，廓清反

垄断法中正当理由的内涵和外延，明确反垄断法中的正当理由为免责事由，确保

反垄断法律认定规则体系逻辑自洽，衔接顺畅，标准一致。

关键词：互联网平台；拒绝交易；举证责任；正当理由

2

Abstract

Inordertosolvetheproblemofanti-monopolylawidentificationofInternet

platformrefusaltotrade,thisarticlesearchesandanalyzesalargenumberofrelevant

c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