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著作权合理使用一般条款的适用与完善.pdf

内容摘要

在知识产权法中，知识产权保护与公共领域是相辅相成，不可分离的。前者壮大了

创作者、发明者群体，激励了创新；后者则哺育了知识产品的诞生，并为后续的创新、

创作提供丰富的资源和养分。现如今，在著作权保护不断加强，公共领域日渐式微的背

景下，研究著作权公共领域问题更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合理使用制度是著作权公共领

域中的重点问题，其立法模式的选择和扩张适用的分析在学界也争议不断。本文将以著

作权合理使用一般条款为切入点，以我国《著作权法》第三次修订为背景，分析合理使

用制度中存在的问题，从司法适用和立法完善两个层面，对我国著作权合理使用一般条

款的现实应用和未来改良之道进行探索。本文包括以下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对著作权合理使用一般条款的理论基础进行梳理。首先，介绍了一般条

款的起源、功能和分类。其次，具体到著作权法中，提出了著作权合理使用一般条款的

价值，其彰显了利益平衡的基本原则，较好地回应了技术社会发展的需要，也为统一司

法认定标准奠定了基础。然后，回溯了在我国合理使用制度的立法沿革中，一般条款从

无到有的变迁过程。

第二部分，首先提出了现行《著作权法》中合理使用一般条款的司法适用困境。一

方面，它以“三步检验法”为核心，对法定列举的合理使用情形进行了“二次审查”，

涉嫌提高了合理使用的认定门槛；另一方面，兜底条款限制条件苛刻，使得法院突破法

定列举认定新的合理使用情形困难重重。接着分析了困境产生的原因：立法将“三步检

验法”、法定列举情形和兜底条款杂糅在同一条文中，无法实现增强合理使用制度弹性

的立法效果；“三步检验法”作为国际条约中对于著作权法的限制与例外的原则性条款，

也并不适合用于检验合理使用的具体行为。

第三部分，提出了改进合理使用一般条款司法适用的一些建议。首先，树立一般条

款的司法适用原则，以便识别和衡量合理使用制度中的利益，通过利益平衡和比例原则

的方法，在扩张适用合理使用和保护著作权人合法权益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然后，以

“三步检验法”为基础，结合“因素主义”的理论方法，确定“三步检验法”的内涵；

其次，理顺一般条款与具体条款相互之间的关系，优先适用具体条款的规定，只有在其

含义不够清晰和明确时方可动用一般条款予以释明，但推定具体例外符合三步检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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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若要推翻此推定，必须由著作权人承担举证责任；接着，阐明概括条款中各要素的

认定标准，是否构成正常使用即等同于使用行为是否损害了著作权人在著作权范围内的

经济利益，而不合理损害主要侧重于非经济利益，以及损害的合乎比例性；最后，灵活

处理兜底条款的适用对象和适用范围，在符合立法目的和公共政策的情况下，将兜底条

款开放性解释为一般条款的“其他情形”，以缓解“法定列举”所带来的僵化问题。

第四部分，对我国著作权合理使用一般条款的立法完善提出建言。首先从域外法的

视角，对美国全开放的合理使用一般条款立法模式、日本半开放的合理使用一般条款立

法模式和欧盟全封闭的合理使用一般条款立法模式分别进行介绍和分析，总结其经验和

教训，并提出日本的立法模式最值得我国学习和借鉴的观点。基于此，提出我国合理使

用制度改进的具体建议：在立法模式上，主张我国宜采用“规则主义”+“因素主义”

的模式，在结构上形成“总括条款+法定列举+兜底条款”的格局。在法条设置上，重塑

现有合理使用一般条款，创设具备价值指引功能的总括条款作为著作权权利限制的一般

条款，形成以“三步检验法”为核心的开放性兜底条款，删去“在下列情况下使用作

品”“应当指明作者姓名或者名称、作品名称”的表述，同时引入“四要素标准”，作

为“是否与作品的正常利用相冲突”、“是否会不合理地损害著作权人合法利益”的进

一步判断依据。

关键词：著作权法；合理使用；一般条款；三步检验法；兜底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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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Intheintellectualpropertylaw,theintellectualpropertyprotectionandthepubl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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