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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思维还是现象思维？

——基于赵宋光“三个失语症”的再思考

贾波（枣庄学院音乐与舞蹈学院，山东枣庄277160）

[摘要]音乐美学学科性质和研究对象的问题始终为音乐美学界所关心，不同学者对此话题莫衷一是。赵宋光先生提出的“三种失语

症”在当前的音乐美学理论研究中依然存在，范晓峰在中国广州举办的第十一届全国音乐美学年会中提出“现象思维”和“作品思

维”，无疑是对该问题的进一步解析与思考。本文围绕“三个失语症”的论题，深入阐述现象思维和作品思维在当前音乐理论研究中

的存在之存在，并对音乐美学的学科问题进行探讨。

[关键词]赵宋光；音乐美学；现象思维；作品思维；音乐文化；失语症

[中图分类号]J60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9667（2023）03－0018－07

困境，提出了“音乐现象思维”和“音乐作品思维”（以

一、问题的提出[3]

下简称现象思维和作品思维）。两种思维的提出对

2006年，赵宋光先生发表《亟待会诊的三种失音乐美学问题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理论视野和理论思维。

语症》[1]一文，对音乐美学理论思维面对音乐文化研自音乐美学学科诞生起，特别是在“感性论”的

究提出系列拷问，提出面对民间音乐文化资源、现代元约定下，学科的发展经历了历史的检验，而面对音

潮流的先锋音乐、低俗泛滥的大众音乐等三类音乐现乐现象的多元化和复杂性，音乐美学应该何去何从？

象均表现出失语无策，其根源是醉心自赏、语境自闭。在现实音乐生活中，我们已经习惯于用“音乐作品”

“语境自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根源，与达尔豪斯所来指代所有的音乐现象，但是现实生活中的音乐现

指出的“音乐美学主要是一个19世纪的现象”[2]1的象就是我们所认为的那样吗？或者说，我们认为的那

判断有着高度的相似性。学界关于音乐美学的研究对个对象的那个样子就是其固有属性吗？音乐作品和音

象以及其学科性质的讨论由来已久，许多学者对这一乐现象这两个概念所指代的范围是否可以画等号？当

问题进行了分析与阐述。自鲍姆嘉通将音乐美学定位前，音乐界很多专家认为研究音乐就是研究具体的音

为“感性学”（Aesthetic）以来，人们就不懈地寻找乐作品，且音乐作品必须涵盖作曲家、表演实践、欣

对应的研究路线和策略。赵宋光先生提出“失语症”，赏三个具体的环节。事实上，音乐作品的概念并不能

乃是有感于20世纪层出不穷的新音乐现象，而当下包含所有的音乐现象，正如范晓峰所指出的，音乐作

的音乐美学理论究竟应该何去何从，值得继续思考。品只是一个特指概念，它应当被限定在一个特定的音

2018年11月9日—10日，全国第十一届音乐美乐环境之中——即艺术音乐现象。超出了这个范围，

学学术研讨会在广州大学召开，会上很多专家对相关再使用“音乐作品”这个概念就值得商榷了。

美学问题发表了新的见解，有的是旧问题新见解，有现象思维和作品思维两种概念具有不同的内涵和

的是新问题新见解。其中，范晓峰在题为《面对音乐外延，正像其他概念一样，二者来源于对具体音乐现

现象——音乐美学如何是？》b的发言中，针对音乐象的归纳与总结。音乐现象的范围在持续扩大，且数

美学理论研究的可信性（credibility）问题，从音乐现量随着音乐生活的丰富在不断增加（从传统音乐的角

象本身的丰富性、多元性和音乐学及相关学科的迅猛度来说，既存在增加的现象，也存在减少的现象），

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