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与情感——情感智能的心理学渊源.doc

情感智能的心理学渊源

金绍文1金泉2

1济南大学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济南250022

2标联国际认证有限公司济南250001

摘要人工智能要更加全面的接近人类智能，情感是不可或缺的。情感与认知不同，涉及到更多的主观心理体验。因而要实现情感智能，需要结合心理学及其它有关学科，深入探究情感过程的内涵。认知是计算机的特长，当前人工智能的进展主要就集中在认知领域。情感有自身的特点，但与认知也有天然的联系。情感智能实现的一个可能途径是，在现有人工智能技术的基础上，通过建立情感专家系统及知识库，以及在通用人工智能所获取的知识里面发掘其中的情感因素，从而运用知识进行情感的识别和交流。

关键词人工智能；情感智能；心理学

中图分类号：TP18

1引言

人工智能是在计算机技术的基础上发展而来，其目的既是为了更加接近人，也是为了更加完全的满足人的需求。人的心理活动包括认知、情感、意志等方面，目前为止，计算机大展身手的领域就在认知。为了更好的服务于人，情感智能是一个自然而然的方向。

关于情感智能的含义，在中国电子学会发布的“新一代人工智能领域十大最具成长性技术展望（2018-2019年）”中有这样的表述，“指利用人工智能手段模拟表情、语气、情感等类人化情绪响应，以打造具有情绪属性的虚拟形象的技术。该技术可赋予机器设备更好的对人类情感的识别、理解和引导能力，为用户带来更具效率和人性化的交互体验，未来将在智能机器人、智能虚拟助手等领域得到更为频繁和深入的应用。”[1]

之所以情感功能的开发大大落后于认知功能，除了现实需求的驱动而外，也跟情感本身的特性有关。情感涉及更广泛的心理体验，为了给人工智能赋予情感，有必要从心理学层面，尽可能厘清人类自身的情感内涵。

2情感智能何以可行

2.1情绪与情感

在许多心理学的论著、文献中，并没有对情绪与情感做出深入的区别。但是，至少在汉语语境中，情绪与情感还是存在着微妙的不同。比如，人们会说，深厚的情感，而不说，深厚的情绪。

什么是情绪呢？从普通人的直觉来看，似乎在大脑中有专门的情绪领域，独立处理情绪事宜。但从心理学的研究来说，“情绪是由生理唤起、认知解释、主观感觉和行为表达这四部分组成的过程。”[2]

情感可视为情绪长期积淀的产物。体现了对某种环境条件（比如某一个事物、某一个人、某一个场景）长期引发的情绪的整合状态，沉稳状态。情绪是基础，情感与情绪一脉相承。

情感的生理唤起、主观感觉成分不如情绪那样清晰、强烈，但其认知解释成分无疑更为深刻、全面。正是由于在引发情绪的环境刺激过后，多次的反复的再认知再解释的作用，情感可能会进行微调甚至重大转变。现实中，人们对同一事物改变情感改变态度的情况也是常见的。

如果说，情绪过程中的认知解释旨在应激，以应对迫在眉睫的挑战；那么，情感过程中的认知则对生存环境和自身状况进行了更加深入长远的考察，所引发的是更加持久的行为。

一般的说，情绪是现场表现，对应着具体的环境刺激；情感是具有长效机制的内在感受，对应着抽象的人生经验与记忆。现场可以是直面的现场，也可以是记忆中的具体现场；记忆则是指对众多同类现场经历或现场描述的抽象记忆。

在情感智能的应用中，了解到情绪与情感的这种细微的差别，就可以根据需要进行适当的识别和应对。人机交互时，如果谈论具体的事件经历，包括人际交往中的情节，产生的更多是情绪；如果谈论抽象的人生际遇，包括对他人的整体评价，产生的更多是情感。

总起来说，情绪与情感虽然有差别，但因为其内容的连贯性，统一性，要截然分开既不可能也不必要，除了特定情形外是可以通用的。

2.2主观感受之于情感

从情绪情感的内在成分中，可以看出，生理唤起及主观感觉是现阶段的人工智能所无法具备的。这样，人工智能要实现情感，一是跨过内部的生理唤起、主观感觉阶段直接进入外在的情感表现；二是人为的设置生理唤起程序，刻意的模仿人类情感全过程；三是仿制出人的“身体”，那不啻于人类自身的繁衍。

深入的说，人类与人工智能的不同，关键在于材料不同。一个是血肉之躯，一个是硅基电路。因此，实质上环境刺激对人工智能“无关痛痒”。而对人类来说，情感始于环境引发的生理唤起，正是由于“痛痒”，才让人对环境有了感知，并进而采取行动来应对。

从表面上看，情感似乎是人类与人工智能之间的一道屏障。但是，如果人类开发情感智能机器人不是为了刻意的模仿自身，而是出于实用目的进行情感交流，那么，人工智能也许不必拥有感受，而直接“表现”出情感。

2.3行为主义心理学的启发

行为主义心理学把刺激--反应作为生命活动包括人类活动的基本形式，也就是著名的S-R公式。只关注行为反应的两端，输入的内容和输出的内容。[3]目的就在于取得对行为的预测和控制，具有实际价值。至于其间发生了什么内部过程，不在研究之列。其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