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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视阈下吐蕃公主政治联姻史

摘要：政治联姻作为不同政权之间搭建友好关系的政治策略，是民族相互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产物。中国从古至今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在其民族关系史中，联姻政策作为链接不同民族之间的桥梁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联姻公主是联姻政策的践行者和推动者，她们是以牺牲自我促成双方利益、换取和平、免于战争、化解纷争的关键人物。本文以敦煌吐蕃历史文献资料及汉文史籍记载的藏族历史为依据，研究分析了吐蕃联姻的历史意义，特别是联姻公主在吐蕃政权统一、扩张以及民族间经济文化交流中起到的重要作用。基于原始资料记载，本文总共收集了七位赴外联姻的吐蕃公主，她们的联姻对象包括小邦王国如象雄、达布、苏批；以及与邻近政权之间的联姻如吐谷浑、突骑施和小勃律，论述了吐蕃公主在吐蕃与外结盟及征伐等发挥的重要作用，以及在政治和文化交流中的活动内容。

关键词：吐蕃；联姻公主；民族关系

吐蕃王室与周边区域有着广泛的联系，并且在与其交往交流交融的过程中，共同缔造了中华民族的历史。联姻政策虽是处在战略部署中的一环，但也是民族间相互联结的桥梁，对促进社会发展和增强民族凝聚力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吐蕃王室女性婚姻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治的需求，是政治运行机制的重要内容。正如恩格斯所言:“婚姻是政治行为，也是借新一轮联姻扩张权力的契机，在婚姻中起决定性因素是家世之利，绝非个人意志。”[[]恩格斯著.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M].张仲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54:72.

[]恩格斯著.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M].张仲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54:72.

项目基金：西藏自治区重大委托项目“《中华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史·西藏卷》史料汇编”（项目号：xzmwsjs202307-01）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拉毛草，西藏大学中华民族共同体研究院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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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吐蕃与小邦邦国之间的联姻

吐蕃最早赴外联姻的公主，并非众所周知的赞蒙塞玛噶（???????????????），在此之前有两位吐蕃公主。首先，是止贡赞普之姐妹，其联姻对象为札（?????）氏族。因史料缺载而无法得知这位公主称谓。札（?????）氏族据目前所收集的文献资料中，只有在《吐蕃赞普传记之止贡赞普》关于茹来杰的身世部分简单提及。据《吐蕃赞普传记》记载：“后，有札（?????）氏之子，名天子茹来杰（????????????????）者，领父系子弟与哈氏（???）之父系子弟交战，哈氏（???）来灭札（?????）氏家族杀害全部住户，札（?????）氏之妻逃逸，返回父兄之部落，怀有遗腹之子。”[[][NOTEREF_Ref30494\f\h9][NOTEREF_Ref13558\f\h10][NOTEREF_Ref192\f\h11][NOTEREF_Ref13800\f\h13][NOTEREF_Ref218\f\h14][NOTEREF_Ref13829\f\h15][NOTEREF_Ref842\f\h17][NOTEREF_Ref13865\f\h18][NOTEREF_Ref13871\f\h19][NOTEREF_Ref13992\f\h22][NOTEREF_Ref13999\f\h25][NOTEREF_Ref1211\f\h27][NOTEREF_Ref1214\f\h29][NOTEREF_Ref1243\f\h34][NOTEREF_Ref1247\f\h35]王尧,陈践.敦煌吐蕃历史文书[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年:173.]引文所提遗腹之子，正是后世教法史料浓墨重彩叙述的茹来杰。茹来杰作为“上丁二王”时期的著名人物，以及藏族七贤臣之首位，后来学者则在其著作中大费笔墨，尤其是他神奇的身世和不凡的功绩。后世教法史料所记载的茹来杰身世，大部分是与雅拉香波圣山紧密相连。《贤者喜宴》、《汉藏史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