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语文名家经典诵读庄子一列御寇节瑶素材语文版.doc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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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御寇

【原文】

无几何而往(18)，则户外之屦满矣(19)。伯昏瞀人北面而立，敦杖蹙之乎颐(20)，立有间，不言而出。宾者以告列子(21)，列子提屦，跣而走(22)，暨乎门(23)，曰：“先生既来，曾不发药乎(24)？”曰：“已矣(25)，吾固告汝曰人将保汝，果保汝矣。非汝能使人保汝，而汝不能使人无保汝也，而焉用之感豫出异也(26)！必且有感摇而本才(27)，又无谓也(28)。与汝游者又莫汝告也(29)，彼所小言(30)，尽人毒也；莫觉莫悟，何相孰也(31)！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敖游(32)，汎若不系之舟(33)，虚而敖游者也(34)。”

【注释】

eq\o\ac(○,18)无几何：没有过多久。

?户外：门外。屦（ju)：鞋；“屦满”说明来列御宼家的人许多。

?敦：竖。蹙：抵着。颐：下巴。

eq\o\ac(○,21)宾者：亦作“傧者”，接待、裏报的人员。

eq\o\ac(○,22)跣（xian)：光着脚。走：跑。

eq\o\ac(○,23)暨：及，至。

eq\o\ac(○,24)曹:乃，竟。发药：开发药方是为了疗治疾病，这里喻指指责疏导，使自己改正错误。

eq\o\ac(○,25)已：止。

eq\o\ac(○,26)命：你。焉：何。之：此，指代显迹于外的做法。豫：用同“预”，预先。

eq\o\ac(○,27)感牝5〇:撼动，这个意义后代写作“撼”。而：见前一注。才:语气词，用同“哉”。

eq\o\ac(○,28)无谓：犹言“无奈”。

eq\o\ac(○,29)莫汝告：没有谁提示告诫你。

eq\o\ac(○,30)小言：细巧迷惑的言辞。

eq\o\ac(○,31)孰（shu）:谛视、详察；这个意义后代写作“熟”。“何相孰”是说怎么能彼此相互谛视详察。

eq\o\ac(○,32)敖游：即遨游；下同。

eq\o\ac(○,33)汛；“泛”字之异体。

eq\o\ac(○,34)虚：心境空宁，毫无拘系。

【译文】

没有多久伯昏瞀人前去探望列御寇，望见门外摆满了鞋子。伯昏瞀人面朝北方站着，竖着拐杖撑住下巴。站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出去了。接待来宾的人员告知了列御寇，列御寇提着鞋子，光着脚就跑了出来，赶到门口，说：“先生已经来了，竟不说一句指责指教的话吗？”伯昏瞀人说：“算了算了，我原来就告知你说人们将会归附于你，果真都在归附你了。当时我曾责怪过你让人们归附于你，而你却始终不能做到让人们不归附于你。你何必用显迹于外的做法让人感动而预先就表现得别出心裁呢！必定是内心有所感动方才会动摇你的本性哩，而你又无可奈何。跟你交游的人又没有谁能提示告诫你，他们的细巧迷惑的言辞，全是毒害人的；没有谁觉醒没有谁省悟，怎么能彼此相互谛视详察！灵活的人多劳累而聪慧的人多忧患，没有能耐的人也就没有什么追求，填饱肚子就逍遥自由地遨游，像没有缆索飘忽在水中的船只一样，这才是心境虚无而自由遨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