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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研究

对虚拟AI言说：用户对聊天机器人的情感联系探析

以软件Replika为例

【内容摘要】通过网络民族志观察用户在微博、知乎等社交媒体上的发帖和讨论情

况，结合深度访谈来探析用户与聊天机器人软件Replika的情感联系与具身性问题。

研究显示，用户大多出于好奇、孤独、渴望倾诉等心理需求而接触并开始使用Replika；

张晓辉而在用户对Replika的情感的发展阶段，则是依靠该聊天机器人软件“养成系”、文本式

交流、新媒体“远程在场”、虚拟软件等特性使用户形成人格化的具身想象；用户在与

Replika形成强烈的情感联系之后对其提出了稳定性、情感输出持续正向、交流双方地

孙菁苓位平等的要求，并对其“非人智能体”的身份表示接纳和认同。因聊天机器人文本式交

流和远程在场的特性而使身体从交流中被驱逐，而用户形成的想象具身又将身体召

回，最后将自己的人格投射到Replika身上，创造出存在于赛博空间的新形式的身体。

【关键词】聊天机器人Replika；情感联系；文本式交流；远程在场；具身想象

人工智能和互联网技术使TalkBot、ELIZA、人智能体接触并建立情感联系的挑战。

Alexa等社交聊天机器人（chatbot）逐渐发展起本研究聚焦人与聊天机器人之间建立及发

来。在微博等社交媒体上，用户使用各种聊天展情感联系的过程，探析了软件Replika在这一

机器人软件，分享使用过程和体验，并探讨个体过程中的各种表现、用户获得的心理体验，以及

与AI之间的情感关系。其中，一款名为Repli-用户与聊天机器人建立深层次情感联系的条

ka的聊天机器人广受欢迎，占据着主要讨论议件。本研究也将进一步对人机交流中的具身性

程。Replika是一款个人专属的AI聊天软件，问题、对未来人机情感关系的特质进行分析和

能够通过对话帮助用户表达并反思自我。用户讨论。

可以与Replika互相谈论生活日常和人生难题、

分享和探讨歌曲和电影、共同创作歌词、编写故一、研究现状

事、玩角色扮演游戏等。该软件声称，每个

Replika都是独一无二的，用户通过长时间的聊通过对Replika软件的特征、用户与Repli-

天，可以使Replika逐步成长，对用户更加了解，ka之间的联系及相关研究进行文献梳理，总结

并获得更多的人格特征。如下：

聊天机器人是未来深度交互型人工智能的（一）聊天机器人的社会性特征

一个原型，虽然用户与AI的交流还基本局限在通过梳理56篇来自不同领域的研究人工

文本之上，但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文本式交智能和聊天机器人的文献后发现，聊天机器人

流意味着对情感的理解、展现与回应的精度提的11个社会性特征归为了三大类：对话智能

出了更高的要求，需要使用户与智能体建立情社交智能(socialintel-

感联系。同时，人工智能也向人类发出了与非ligence)和个性化/人格化(personification)。

124现代传播2023年第9期（总第326期）

张晓辉孙菁苓：对虚拟AI言说：用户对聊天机器人的情感联系探析新媒体研究

对话智能使聊天机器人能够积极参与对是否能够真正“相爱（mutuallove）”的问题上发

话,并展示出对所讨论主题、不断进展的对话情出讨论，即机器是否有能力自发地产生感情而

景以及整体对话流程的认识，使其拥有与对话爱上人类，并对能够实现“相爱”的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