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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喉流行趋势和免疫策略研究

【摘要】在大规模疫苗接种下，白喉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得到有效控制。但近年

来非洲、亚洲等地区白喉疫情依旧流行，除儿童感染外，中老年人群患者数量也

有所增加，白喉的预防及控制依旧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本研究对白喉的流行

趋势以及疫苗与免疫策略进行综述，为白喉疫情的防控策略制定提供依据。

【关键词】白喉；流行趋势；免疫策略

白喉是由一类能分泌白喉毒素（diphtheriatoxin，DT）的需氧、革兰氏

阳性的棒状杆菌属病原体（白喉棒状杆菌、溃疡棒状杆菌和假结核棒状杆菌等）

引起的传染性疾病［1］。白喉易感人群主要为15岁以下儿童、青少年，以及未

接种疫苗或免疫功能低下人群［2］。在疫苗使用前，白喉在儿童中发病率高，

即便在得到治疗的前提下病死率极高（5%~17%）［3］。全球各国将白喉、破伤

风、百日咳三联疫苗（diphtheria，tetanusandpertussiscombinedvacci

ne，DTP）纳入免疫规划以来，白喉发病率和死亡显著下降，但由于卫生服务体

系和预防接种服务中断，白喉在部分国家和地区再次出现疫情暴发、流行，在世

界范围内白喉仍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公共卫生问题。本研究依据必威体育精装版循证证据对白

喉棒状杆菌的流行特征以及预防控制进展进行综述，为疫苗研发、应用和公共卫

生政策制定提供参考。

一、病原学与临床表现

白喉棒状杆菌分泌的DT是其主要致病物质，由携带β-棒状杆菌噬菌体的

白喉棒状杆菌，通过水平基因转移（噬菌体整合到白喉棒状杆菌的特定位点）获

取噬菌体编码DT的tox基因后表达产生［4］。DT由细菌的细胞质膜分泌，相

对分子质量为58000道尔顿，包含535个氨基酸［5］。DT不稳定，以0.3%~0.

5%甲醛脱毒处理后成为类毒素，仅保留免疫原性，可用于预防接种或制备抗毒血

清。白喉棒状杆菌对冷冻、干燥抵抗力强，对湿热、化学消毒剂敏感，在阳光直

射条件下仅存活数小时。白喉棒状杆菌可对大环内酯类抗生素（红霉素）、β-

内酰胺类抗生素（青霉素、头孢菌素等）等抗生素存在耐药。

DT通过受体介导的内吞作用进入细胞质，干扰靶细胞内蛋白质合成，从而

使靶细胞死亡。DT由A、B亚基组成，A亚基包含具有酶活性的催化结构域，B

亚基包含易位结构域和受体结构域，负责黏附和穿透宿主细胞。在受体介导的内

吞作用并穿透细胞后，DT的A、B亚基分离，具有酶活性A亚基穿过囊泡膜进入

细胞质，催化烟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水解为烟酰胺和腺嘌呤二磷酸核糖，后者与

延伸因子2结合，阻止其易位活性，抑制蛋白质合成，导致细胞死亡［6］。DT

除了能使细菌定植部位周围细胞死亡，也能借由释放入血与机体其他含有特异性

受体的细胞结合，引起远处组织病变，如心肌炎和周围神经病［7］。

白喉潜伏期1~10d，平均为2~5d［2］。感染白喉棒状杆菌后（包括无症状

感染者），传染期最长可达4周［8］。白喉分为咽白喉、喉白喉、鼻白喉、其

他部位白喉。咽白喉占白喉病例的约80%，表现为中度发热，咽痛或咽部充血，

扁桃体或颌下淋巴结肿大，咽部可出现灰白色片状假膜，边缘清晰，不易剥离。

重症患者假膜广泛而厚，可扩大至腭弓、颚垂和咽后壁，假膜颜色灰黄或污黑，

伴腐败味口臭，颈部因软组织水肿而似“牛颈”，全身中毒症状明显，体温可达

40℃，伴有呼吸急促、烦躁不安、口唇发绀，可有心脏扩大、心律失常或中毒性

休克。喉白喉占白喉的约20%，多由咽白喉延续形成，表现为“犬吠样”咳嗽，

声音嘶哑，吸气时有喉梗阻，有鼻翼翕动、“三凹”现象、发绀等体征，假膜扩

展至气管、支气管，易脱落引起窒息。鼻白喉多见于婴幼儿，表现为鼻塞、血性

鼻涕、鼻孔周围皮肤糜烂、鼻前庭假膜。其他部位白喉主要包括皮肤白喉、伤口

白喉、眼结膜白喉等，表现为局部假膜，全身症状轻。中毒性心肌炎是最常见的

并发症，多发生在病程2~3周，患者极度乏力、面色苍白、呼吸困难，心律不齐，

严重者出现心力衰竭，是患者死亡的主要原因。周围神经麻痹也是白喉并发症之

一，多见于病程的3~4周，表现为软腭、颜面肌、眼肌和四肢肌肉麻痹等［9-1

3］。

二、流行特征

（一）国际流行特征

白喉曾是严重威胁婴幼儿、儿童的传染病之一，该病的暴发流行极具有破坏

性，是造成儿童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虽然大多数感染为隐性或临床症状相对较

轻，但许多患者死于由喉白喉引起的呼吸道阻塞或中毒性心肌炎等并发症。19

世纪80年代在欧洲和美国发生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