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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作家本身

——谈小说叙事和作家的能力

张生

同济大学

•导言：作家的本质

•一，小说家的形式能力

•二，小说家形式能力的限制

•三，小说家形式的能力的超越

•结语：作家形式能力的启示

•导言：作家的本质：

•1，回到作家本身：

•对“作家”进行“本质还原”，看看对作家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本质”使

得其成为作家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2，歌德的“秘密”：

•对艺术作品而言：“内容人人看得见，涵义只有有心人得之，而形式对

于大多数人是一个秘密”。

•3，宗白华的“形式”：

•甲：“形式”为何：

•即使文艺作品得以成“形”的东西。诗歌的韵律，绘画的颜色与线条，

音乐的节奏与旋律，就是这样的“形式”。

•乙：“形式”的功能：

•“间隔化”；“构图”；“由美入真”；让人体验到“人类的不可言状的心灵姿

式与生命的律动”。

一，小说家的形式能力

•对于小说家来说，其所需要拥有的就是小说的形式能力。

•1，小说的形式；2，故事与情节；3，小说家的形式能力；

•1，小说的形式：

•甲：佩里的“三分法”：

•哈佛大学教授布里斯.佩里（BlissPerry，1860-1954）在《小说研究》（AStudyof

ProseFiction，1902）：“人物”（character），“情节”（plot）和“背景”（setting）；

•乙：福斯特的“七分法”：

•E.M.福斯特《小说面面观》（1927）：故事，人物，情节，幻想，预言，模式与节

奏；

•丙：茅盾/郁达夫的“三分法”：人物，结构，环境/背景；

•2，故事与情节：

•plot：把事件组织在一起/“有组合拢来的意思”（郁达夫语）；中译：情节/结构；

•甲：佩里：“情节”就是根据人物的动机来编排事件以形成小说的“故事”的做法；

•乙：福斯特：“情节”是按因果关系编织的事件，“故事”是按时间线索编织的事件；

•丙：茅盾：“（结构）简单说来，便是书中的动作，换言之，便是书中离合悲欢

的情节。从技术上说，结构便是一部小说的机能的作用。”

•丁：郁达夫：人物性格的“开展”与事情“从原因到结果”的叙述；至少“两宗事件”或

“两个性格”。

•3，小说家的形式能力：

•甲：故事和人物：

•本质上，人物就是对事件的选择，只有通过人物在面对事件的时候的选择，才能

把人物建构和展现出来。所以，最终小说的形式可以还原为故事，而小说家的最

根本的形式能力就是叙事的能力，或者说讲故事的能力。如“温酒斩华雄”；

•乙：毛姆的故事观：

•小说的故事是作家的一根救生绳，“假如山鲁佐德只知道刻画人物性格而不讲那

些奇妙的故事的话，她的脑袋早就被砍掉了”。

二，小说家形式能力的限制

•小说家作为讲故事的人，其形式能力固然至关重要，但其形式能力的

养成与运用还是要受到种种限制。

•1，天赋秉性的限制；2，生活经验的限制；3，文本的形式的限制；

•1，天赋秉性的限制：

•甲：想象力与完成力：

•通常我们认为对作家来说，其天赋秉性中最重要的就是“想象力”，但

其实最重要的是做一件事情时的“完成力”。

•乙：短篇小说作家与长篇小说作家：

•两者除了小说形式能力的差异外，还有完成力的差异；如鲁迅的长篇

《杨贵妃》；施蛰存的长篇《销金窟》；

•2，生活经验的限制：

•一个作家无论多么伟大，他的生活经验都是有限的，而生活或者现实

却又是无限的丰富，所以终其一生，他都很难写出超越自己的生活的

经验的作品。

•甲：美籍犹太小说家辛格（IsaacBashevisSinger，1904—1991）的

《卢布林的魔术师》（1978）；

•乙：美籍犹太小说家纳博科夫（VladimirVladimirovichNabokov，

1899—1977）的《洛丽塔》（1955）

•3，文本形式的限制：

•小说的文本有其自身的形式规定性，这不仅体现在作品的人物的塑造，

主题的开掘，语言的运用，更突出的体现在叙事的结构或者讲故事的

方式上，而任何作家都不可能置其特点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