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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孕妇免疫策略的疫苗临床研究设计及应用

【摘要】孕妇免疫策略是一种高效的公共卫生策略，其通过为孕妇接种疫苗来

提高经胎盘转移的母体特异性抗体水平，从而在保护母体自身的同时也保护胎儿、

新生儿和婴儿早期免受相应病原体的感染。目前，百日咳、流感等疫苗的孕妇免

疫策略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广泛应用，通过孕妇免疫平台来预防婴儿感染呼吸道

合胞病毒也取得了积极的成果。而我国基于孕妇免疫策略的疫苗临床研究鲜有报

道。因此，本文对随机对照试验、队列研究、病例对照研究以及监测数据研究设

计类型的孕妇免疫策略临床研究进行梳理，总结了各种设计类型的优势和劣势，

并讨论了孕妇免疫策略的应用前景，以期为今后我国开展相关方面的研究提供参

考。

【关键词】疫苗；孕妇免疫；临床研究

婴幼儿比成年人更容易受到病原体的感染，这是由于其免疫系统发育尚不成

熟，不能对抗原刺激做出完全反应［1］。虽然许多病原体的感染可以通过接种

疫苗来预防，但婴幼儿的免疫接种通常自出生后2个月才开始，并且可能需要多

剂疫苗才能达到充分保护［2-3］。在生命初期，婴幼儿更多是依靠被动转移的

母体抗体来防御初次遇到的一系列病原体［4］。然而，母体抗体转移的数量在

个体之间有所差异，主要取决于母体的抗体浓度。由于孕妇对疫苗有完整的体液

免疫反应，疫苗接种后产生的抗体可以通过胎盘中由受体介导的运输系统有效地

转移给胎儿，从而为孕妇及胎儿提供双重保护，孕妇免疫策略的理念由此被提出

［5］。

孕妇免疫策略是一种高效的公共卫生策略。首先，它可以降低孕妇对病原体

感染的易感性、减少围生期感染导致的不良妊娠结局，这反过来又能保护胎儿免

受先天性感染和其他因孕妇感染而带来的有害影响。其次，经胎盘转移和乳汁分

泌的母体特异性抗体可以保护婴儿在生命早期免受相应病原体的感染，尤其是那

些没有可替代有效预防策略的疾病，这还弥补了无法进行疫苗接种的生命初期婴

儿与年龄较大儿童之间的免疫差距［6］。因此，通过应用孕妇免疫策略可以实

现“一人接种两人受益”。

自19世纪以来，孕妇免疫接种是否能够保护自身和/或婴儿一直被考虑和评

估。1879年，Burkhardt［7］的研究表明妊娠期接种天花疫苗的女性分娩的婴

儿在生命早期可以免受天花侵袭，孕妇免疫策略对婴儿的保护作用首次得到阐明。

此后，该策略在许多传染病的防治领域得以成功运用，如20世纪40年代的全细

胞百日咳疫苗［8］、20世纪50年代的流感疫苗［9］以及20世纪60年代的破

伤风类毒素［10］。其中，预防孕妇和新生儿破伤风是应用孕妇免疫策略最成功

的实例。面对1988年全球约787000名新生儿破伤风死亡的严峻形势，WHO于1

989年发起了消除新生儿破伤风倡议，后于1999年将消除孕妇破伤风加入该倡

议，并在其中强调孕妇破伤风免疫接种的至关重要性［11］。该倡议成功实施后，

尚未实现消除孕妇和新生儿破伤风状态的发展中国家数量从2000年的59个国家

下降到2019年7月的12个国家［12］。

目前，国外的孕妇免疫策略临床研究日益增多。随着研究不断深入，一些国

家已将产前常规疫苗接种纳入国家免疫规划。多数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长期建

议孕妇接种破伤风疫苗，美国和英国等在内的一些高收入国家建议女性在妊娠期

应接种百日咳、流感和新型冠状病毒感染（COVID-19）疫苗［2］。此外，通过

为孕妇进行免疫接种来预防婴儿感染呼吸道合胞病毒（RSV）和B组链球菌已成

为试验和开发新疫苗的优先事项和目标［13］。然而，我国孕妇免疫策略的临床

实践却罕见报道。尽管《中国流感疫苗预防接种技术指南（2023-2024）》推荐

孕妇优先接种流感疫苗［14］，但我国孕妇人群流感疫苗的关注度仍然不够理想，

相关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证据也有待进一步补充［15］。至今为止，孕妇在我国

通常仍被视为疫苗接种的禁忌人群，鲜有基于孕妇免疫策略的疫苗临床研究。

因此，本文结合实例对随机对照试验（RCT）、队列研究、病例对照研究以

及监测数据研究设计类型的孕妇免疫策略临床研究进行梳理，分析各种设计类型

的优势和劣势，探讨孕妇免疫策略的应用前景，为今后我国相关研究的开展及卫

生政策的制定提供参考。

1.RCT：

（1）设计方法及应用实例：RCT是在人群中进行的、前瞻性的、用于评估

医学干预措施效果的试验性对照研究，最常用于某种疗法或药物的评价。RCT研

究因采用随机、盲法和对照原则，极大程度地避免了试验实施过程中可能出现的

偏倚［16］，是疫苗临床研究的标准设计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