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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令恢复原状法律属性分析综述

目录

TOC\o1-2\h\u1920责令恢复原状法律属性分析综述 1

22121一、责令恢复原状法律属性的不同观点 1

19885（一）行政处罚说 1

17302（二）行政强制说 2

30634（三）行政命令说 2

24368（四）违法行为纠正说 3

3531二、责令恢复原状不同属性的辨析 3

16678（一）行政处罚说 3

23936（二）行政强制说 4

18785（三）行政命令说 4

22116（四）违法行为纠正说 5

17177三、责令恢复原状的环境行政法理界定 5

经过前述对恢复原状法规范梳理、类型归属、及规范结构分析，为进一步明确恢复原状的范围，还需以恢复原状的性质分析为基础，审视责令恢复原状与其他责令性环境行政行为在范围上最本质的区别，从而在生态环境修复的语境下，为确立责令恢复原状的范围提供坚实的依据。

一、责令恢复原状法律属性的不同观点

基于不同的理论和认识，目前学界对责令恢复原状的性质存在颇多的争议，主要有以下四种不同的观点：

（一）行政处罚说

认为责令恢复原状的性质属于行政处罚是目前学界的主流观点。根据2021年1月22日新修订通过的《行政处罚法》第9条采用“列举+概括”的方式规定了行政处罚类型，责令恢复原状虽不在明确列举之列，但不能从第9条第6项“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行政处罚”兜底条款中排除。从理论和学说的角度来看，根据处罚结果的不同，行政处罚可以分为行为罚和救济罚、相对罚和绝对罚，惩罚的程度逐渐递增，而责令恢复原状就处于救济罚和相对罚项下，属于程度相对较轻的行政处罚；周娟：《“责令”性环境行政行为研究》，湖南师范大学2014年硕士学位论文。从法律规范结构上来看，恢复原状、损害赔偿、停止侵害等行为作为权利救济的手段，本身不构成处罚，但在这些救济措施前加上“责令”一次，性质就转化为行政主体行使职权的行为，对相对人产生了一定的“强制性”和“谴责性”，以便可以强制执行；程雨燕：《试论责令改正环境违法行为之制度归属

周娟：《“责令”性环境行政行为研究》，湖南师范大学2014年硕士学位论文。

程雨燕：《试论责令改正环境违法行为之制度归属——兼评环境行政处罚办法第12条》，载《中国地质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1期，第31-39页。

曾冰：《责令性行政行为法律属性研究及立法完善——以类型化思维为视角》，载《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5期，第73-76页。

（二）行政强制说

行政强制说尚未在学界引起太多共鸣，责令恢复原状属于行政强制措施或行政强制执行仍属于少数学者的观点。从行政强制措施的特征来看，行政强制措施是一种限权的强制行为，具有强制性和临时性的特点，通常以后续的环境行政处罚作为保障措施，为保证行政目的的实现，并不以相对人存在违法行为为前提，如“责令停止建设”“责令恢复原状”“责令停产整治”等都是临时性而非终局性措施，目的是避免相对人的违法行为造成更严重的环境损害；

刘依桐：《“责令改正”及其相关行政决定的性质认定》，载《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S2期，第13-17页。

在实践中，虽然行政主体的“责令”决定可与行政处罚一并作出，但这并非行政主体单方面减损公民权利的措施，无法独立存在，通常是附随于其他环境行政处罚之中，其性质属于行政强制的范畴；与此同时，有些法院在审判中也支持了该观点。除此之外，有学者认为属于行政强制执行的，是指责令违反义务的相对人采取法定强制手段，迫使其履行义务。因此，“责令恢复原状”“责令停止损害”“责令赔偿国家损失”都是强制执行措施，而“责令支付治理费用”或“消除环境污染费用”属于执行中的代履行。

（三）行政命令说

也有一些学者认为责令恢复原状的性质属于行政命令。虽然我国并没有单行法对行政命令的内容予以系统规定，但从学界达成的共识来看，持有行政命令说的学者多认为行政主体通过责令恢复原状来纠正违法行为，恢复对环境行政管理秩序的破坏，目的是要求相对人作出或不作出一定行为恢复合法的状态。叶晓川：《“责令改正”的规范性研究》，载《

叶晓川：《“责令改正”的规范性研究》，载《河北法学》2017年第8期，第116-125页。

从行为的效果上来看，不同于行政处罚具有的惩戒性和制裁性，行政命令强调的是合法状态的恢复，而“责令恢复原状”的行为效果也在于阻止违法行为，预防损害结果的扩大，恢复环境行政管理秩序。该行为不仅表达了行政主体的意愿，而且为相对人设立了行为方式、准则和标准，具有硬性、不容协商的特征，是一种独立的行政命令行为。

（四）违法行为纠正说

认同违法行为纠正说的学者主要认为行政处罚是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