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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可预防疾病突破病例的研究进展

【摘要】接种疫苗是预防控制针对疾病最有效的措施，但部分个体完成疫苗接

种后，仍可能会被感染发病，被称为疫苗免疫后“突破病例”。突破病例的发生

表明，疫苗接种虽可以有效降低疾病的发生率和死亡率，但并不能完全避免发病。

了解疫苗免疫后突破病例的发生情况、流行病学特征、临床表现及其影响因素，

对于疫苗研发、优化免疫策略以及有针对性调整防控措施等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本文旨在通过对常见疫苗可预防疾病的突破病例定义、流行特征及相关因素进行

梳理，为疫苗可预防疾病防控策略提供参考。

【关键词】突破病例；疫苗；流行特征；研究进展

疫苗的研发和应用一直是预防控制传染病的重要手段，通过实施免疫接种策

略能极大地降低疾病的发病和死亡危害。但是，部分个体在接种疫苗后依然可能

会被感染甚至发病，因此将完成特定疫苗接种后仍然发生该疫苗所预防疾病的病

例，称为“突破病例”或“突破性病例”［1］。既往关于突破病例研究大多以

水痘［2］、麻疹［3］等疫苗可预防疾病为主，近年来关于新型冠状病毒（简称

“新冠病毒”）感染［4］、百日咳［5］、流行性腮腺炎（简称“流腮”）［6］、

乙型病毒性肝炎（简称“乙肝”）［7］、流感［8］等疫苗可预防疾病突破病例

的报道也逐渐增加。疫苗免疫后突破病例的发生，一方面可能与疫苗的保护效果、

受种者个体差异、疫苗免疫策略和接种操作实施等因素有关；同时也可能与病原

体变异、免疫逃逸等生物学特性有关。突破病例的出现，对通过疫苗免疫来进一

步控制或消除针对疾病的策略构成了新的挑战。因此，需要了解疫苗免疫后突破

病例的流行特征、发病因素，从而研究针对性应对措施。本文从常见疫苗可预防

疾病的突破病例定义、发病特征及其影响因素等研究进展进行分析讨论，以期为

后续疫苗研发、免疫策略的优化等提供参考。

一、当前突破病例研究的局限性

近年来，在疫苗可预防疾病的研究领域，国内外已有报道描述了突破病例的

发生、流行概况以及一些可能因素。但是，突破病例这一概念目前在学术界和专

业领域尚未达成一致。一方面，在判断何为突破病例时，不同学者可能会基于各

自的研究目的、所采用的检测方法以及当地的实际情况等因素，病例定义会有所

差异。这就使在对不同突破病例研究进行比较、整合以及开展大规模综合分析时，

面临着数据难以统一标准，无法进行系统阐释某一疫苗突破病例特征。另一方面，

由于不同研究方法存在差异，导致在探究突破病例发生因素时，难以得出准确并

具有普遍推广意义的结论。因此，亟须建立规范、统一的突破病例的界定标准，

开展相关研究对病例定义进行充分论证，并应用于实践中予以检验和不断完善。

二、突破病例的定义

突破病例的定义通常是会结合疫苗的免疫程序和免疫后发病的时间进行界

定。多数研究是将按照疫苗全程（基础）免疫后，在一个最长潜伏期或抗体达到

高峰所需的时间（排除免疫前已经感染）之后出现的病例定义为突破病例。以新

冠病毒疫苗为例，接种后14d（即1个最长潜伏期）发生的感染病例界定为突破

病例［9］，其突破病例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2019—2022年，研究对象既包括

普通人群，也涵盖医护人员、肝移植患者等特殊人群，这些研究在发达国家与发

展中国家均有开展。不过，不同疫苗对于潜伏期的定义方法并非完全一致。例如，

水痘疫苗和流腮疫苗分别以接种后2个最长潜伏期（42d）、1.5倍最长潜伏期

（42d）后发生的感染病例定义为突破病例［2，8，10］；在所有突破病例研究

中，以水痘的研究数量相对较多，覆盖了不同时间段的研究成果。另有少部分研

究，为了明确发病时是否仍存在保护性抗体，即区分原发性免疫失败还是抗体衰

减导致的继发性免疫失败，会结合抗体水平等实验室检测结果进行突破病例界定，

如麻疹的突破病例将出疹时（急性期）血清抗体水平是否在保护水平以上作为定

义指标［11］，该类研究的文献发表时间相对较早，约在1990—2021年，绝大

多数文献均源自国外。此外，流感突破病例在免疫后的发病时间上有特殊限制，

要求是当年流感季的病例，这与流感疫苗每年需要更新有关［8］。从操作和实

施方面来看，考虑到标本采集、检测方法差异等因素，在常规监测和现场研究中，

以疫苗全程免疫过一个最长潜伏期后出现的发病作为突破病例易被接受。但如果

为了深入科学研究或在小样本队列观察中，建议可以区分疫苗、免疫程序或个体

以及环境因素影响，除了考虑疫苗接种后时长以外，还可以结合感染发病时（急

性期）抗体水平等实验室结果制定突破病例的界定标准。